“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呀?”
王大林接过茶杯却并没有想喝的意思,之后索性放下茶杯站起来,然后真假参半的说道“哪有空哟!我是遇上了困难,想请老同学帮忙解决,或者干脆说是拉兄弟一把。”
“什么事呀,把你难成这个样子,说来听听,只要帮得上定将竭尽全力,责无旁贷,这个你尽管放心。”刘亨元说。
王大林啜了一口茶后说“你知道,局里让我去了红会医院,没别的目标,就是要我想办法提高医疗水平。可是医院现有的医疗水平啊,真是那个…就是巧舌如簧的人都没有办法吹起来。”
刘亨元颇有同感的说“不要说是区属医院,就是市属医院里也照样有让人不敢恭维的医院。”他接着问“那你现在自己开的是什么门诊?”
王大林无奈地说“我还能开什么门诊哟!竖块牌子装点门面,说得轻是浪费,说得重就是害人,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哟!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当初,一毕业就分到机关,接着就是那场大的政治风暴…哎,到现在呀学过的东西早已遗忘的遗忘,落伍的落伍,就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已难有作为。有句格言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是有感而发,意思又进一层“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学则殆。”知识这东西荒废容易求取难啊!虽是学医的,又勉强埋身杏林,可总和自己所学专业擦肩而过,在这十几年里居然从未给人看过病,真是一个可悲的笑话哪!没想着,念了四年中医大,只诓着一个王医师的虚名。”
这话也勾起了刘亨元的伤感,他说“是啊,当初你被分配进了机关,我么说起来是留校任教的,可到头来也和你一样,做的是行政事务,已难得有时间再去翻专业书本。大三时,你说以后一定要当个名医,我可不敢想那么高,只想着能当一个称职的医生。现在看来连这个愿望恐怕也成奢望了哟!”
王大林感慨说“是啊,抱负难酬哟!苏格拉底说“人要自知,一切智慧由此而生。”既是这样,那就设法做点别的事吧!”
刘亨元说“你说得极是,只可惜要做到自知难哟!因为人永远无法看清自己的原貌,能看到的不过是自身的镜像而已。如今你将如何“抱负”,说来听听。”
王大林惨淡的笑了笑,又摇着头说“哎,空有抱负在胸,终无成就之日,还奢谈什么抱负哟,它们早化作了烟云,现在只能现实一些,既然领受了这分工作就得竭尽全力去做好。不过你要比我好,即便像晋代孙绰所写的《遂初赋》那样,辞官为民,仍可教书育人。而我一旦挂职恐怕连种田都没个去处。”
“哎,算了吧,我俩彼此彼此,你就不要来编排我了。你刚才说的我赞成,可毕竟说说容易做做难啊!就你那一级医院而言,要想提高医疗水平实在很难。要人才没人才,要设备没设备,做起来会有“蛤蟆吃天,无处下口”的感觉。依我看,这是一件难为的事哪!”刘亨元像是在劝,又像是感叹地说。
“我也知道是件难事。可是难为不等于不可为呀!我是没有退路的,现在只能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王大林回答说。
“好好…我算服了你,那打算怎样筹划,准备从哪里入手呢?”刘亨元问道。
“这个么…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不然还称什么老同学呀!”王大林一边说一边看着老同学诡秘的笑笑。
刘亨元也看着老同学,颇怀疑地问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莫非…莫非是想上我这里要人?”
“正是,不亏是老同学啊!”王大林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点头说道。
“这个…这个…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刘亨元紧问道。
“我们两个都没错。”王大林肯定地说。
“哎呀,大林,这是不可能的呀!为院求贤固然可嘉,可你也得想一想,别说这一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