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新郎官舍得回来了?”
秦瓦凡瞟了一眼此刻还乐不可支得停不下笑的白榆一眼,揶揄道。
“谁?谁当新郎官了?”
“咱寝室终于有人当新郎官了?”
“那可是天大喜事,必须立刻马上庆贺一下!”
“对,很久没人请过夜宵了!”
正在噼里啪啦联网打游戏的三联盟接口相声般地各自对着各自的电脑屏幕大声说道。
白榆在这仨的背后指着秦瓦凡做着无声的怪动作,意思是别给我惹事。
秦瓦凡白他一眼,表示懒得理他,就去洗漱。
“怎么,女神今天没给你合影的机会?”
白榆嬉笑着,在秦瓦凡眼里就是令人讨厌的幸灾乐祸。
“哎,你也别介意,她们可是真忙,来找他们合影的络绎不绝,你要不主动去找,人家就算惦记着你,也是没空找你的。”
白榆见秦瓦凡气闷地只管低头刷牙,便在一旁一手撑墙,自顾自地说。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秦瓦凡心里这样想,一口水就吐在了洗水池里,溅了好些在白榆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西服衣角上。
“诶,你这人怎么啦?我好心告诉你情况,安慰你一下,你还这么对待我,懂不懂什么叫感恩啊?”
白榆一个闪退,嚷嚷起来。
秦瓦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依然懒得多说一句,那嫌弃的样子,意思是有多远就快滚多远的意思。
“诶,老大,你看这秦瓦,刷个牙都把漱口水吐到池子外边了,违反了咱寝室卫生制度,得罚值日。”
白榆一看尚初从洗手间出来,赶紧转移火势。
尚初抿嘴一笑,拧开水头龙,在哗哗声中认真地洗手,一副不想理的样子。
“都怎么了?没个能说话的人。”
白榆无趣地嘟囔了一句。
今晚这寝室里,除了那真正没心没肺除了拿奖学金和打游戏之外就没其他爱好的游戏联盟仨,似乎就白榆俏得跟朵迎春花一样,剩下的俩都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直到熄灯了,秦瓦凡才舍得对白榆来一句:
“还舍不得剥下你那层人模狗样的皮啊?”
“诶,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嘛?”
白榆气得鼻孔冒烟。他好不容易能高兴一下,谁知人家不高兴,就非得把他也整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一样才罢休,这都什么兄弟啊,光共苦了,就不能适当的时候把自己的苦撇一边,和兄弟同甘一把么?但那人早已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最好别说话了!白榆气呼呼地脱着衣服,如果可以,他还真舍不得脱下这身着装,恨不得穿着来睡觉才好呢。
躺在床上时,他脑海里尽是想着下午他和白梅一起并肩照相时,他看见白梅甜甜地笑着。晚饭白梅和他一起吃,吃完两人还一起在月亮下散步,期间白梅的手还伸过来,主动拉了他的手,他一颗小心脏啊,噗通噗通地跳得如同小兔子在逃离人间一般蹦得老高。
直到此刻,他的心还停留在那一刻,咚咚咚地慢不下来。甚至,他想起来,白梅还有一刹那转过身来看向他,似乎要把头靠到他的胸膛,他觉得自己那一瞬间血液都要像火山喷发一样了,但她很快又转回去了。
哎,都怪自己反应太慢,呆子一个,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要把她顺势搂过来呢,他终于在暗恨中睡着了。否则,这颗蹦跳了一下午到一晚上都没减速的心,不知中途会累得闹什么样的革命呢。
十一点,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有鼾声传来。秦瓦凡也在朦胧中睡着了。他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拓展了几个新业务,给老客户送关怀时给转介绍的新客户,他当时立马地联系了,约了面谈的时间。
秦瓦凡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