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事态危急,已经传令城外军营准备,城内尚有百名青衣卫二十名暗影卫已经集结随时可以出发。大哥遇险,族中之事本该几位大管事和议再做决断,如今侄儿坐镇姜家,可号令上下,救大哥于危难。”
姜歌听完姜善忠的话立马说道“天色已晚,信中并未说明父亲具体位置,按照之前约定当从益阳北上,如若遇到危险可能更改路线。能收到飞鸽说明父亲此时还在路上。”
姜歌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带两队暗影卫,十队青衣卫,马上出发,按着既定路线去接应父亲,一人双马。另外派出十队青衣卫扩散开来向南搜索。族兵派五百人于我身后接应,派五百人虽其他青衣卫南下。其余两千兵卒留下五百人,其余人守在边界等我们回来。传信汉寿族兵驰援临沅边界,龙阳族兵守卫边界,沅南族兵守卫边界。”
姜歌一口气说完能想到的安排问道“族叔看可有疏漏,若有不详之处,族叔坐镇临沅掌控大局。流民军既然敢刺杀父亲,便有侵犯我边界的想法。其他的一应事务全由族叔做主。我得出发了,福伯在边界等我们归来即可。”
没等着福伯与姜善忠回答,姜歌便几个跳跃回房换了短装,随后跳上房顶朝南门广场飞速奔去。
姜善忠本想自己带兵去接应姜善一,姜歌毕竟是从中原死里逃生的未来家主,这种事再十万火急,也不该他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家还没到无可用之人的地步。
只是听完姜歌短时间脱口而出的部署之后,姜善忠心中震撼不已,需要何等敏锐和细致的心才能在眨眼功夫将营救和布防如此连贯的安排妥当,挑出不任何毛病。
姜善忠看向两步就能跃上房顶的姜歌,再看向看着自己的福伯,摇摇头叹道“福生啊,看来咱们得多活些年了,好看着这小子能走到哪一步。打打杂也好。”
福伯捋了下胡子笑道“放心好了,少爷自有分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天晓得以后会是什么样。你去议事厅,我得带人去边界布防了。希望老爷能全身而退,少爷能够安然无恙。”
姜善忠、福伯各自离去,自有暗影卫穿梭在黑夜里向四方传令。
姜歌到南城门广场时,青衣卫及暗影卫早已一人两马安静的列好队等着了。
一身灰色劲装打扮的姜歌骑上城门卫牵着的枣红大马,回过身朝着护卫们抱拳行礼道“家父有难,望诸位哥哥叔伯助小子一臂之力。有劳了!”
护卫们齐声回答道“谨遵少主令迎回家主。”
姜歌勒了一下马绳大喝道“开城门,上马,燃火把。”
咯吱~
巨大的城门缓缓开启,整整齐齐骑在马上的护卫们每人举着火把,照亮了整个南门,除了马匹的喘息声和火把的炸裂声,整个南门鸦雀无声。
随着城门开启,有十骑斥候双手持火把提前冲出探路。
随后姜歌一马当先向城外奔去,紧接着马蹄声如雷霆,火把如长龙。
一条迅速奔跑的光带在漆黑的夜里,从临沅城南门出城,穿过沅水桥,浩浩荡荡向南奔去。
在姜歌带着护卫远去后不久,一队队身披铁甲训练有素的军卒踩着统一的步伐一手握着闪着寒光的长枪,一手举着火把,迅速通过沅水桥朝着边界快速奔去。
在夜晚里飞速奔驰的马队前面,骑在马背上的姜歌神色严肃,火把照着姜歌的侧脸,忽明忽暗,坚毅的脸上已经褪去了稚嫩,深邃的眼神仿佛两把飞速射出的箭矢,冰冷,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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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善一五人此时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虽然极度困乏疲惫,依旧不敢停留休息,万一流民军乘夜里追上来,五个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