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胸口上的箭。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照这样的话,托迈的七千人应该已经在宫外与蒲克钦的八九千人对峙上了。现在王宫三方正在僵持,短时间还难有结果。
泰兰又问:“这里距离王宫多远?”
“这里是王宫东南方二十里。”
向导确实将宋军带偏离了目标,还好不是背道而驰,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还是有可能达到王宫的。
泰兰将情况说明给屈平听,问接下来怎么办。
屈平稍作思考,说:“既然这一伙敌人三千左右,就不足为惧,提防着就是了。我们还是继续向王宫前进吧!”
宋军本来还想押着那个受伤的俘虏前头带路的,谁知他伤势过重,走了两步,一阵咳嗽之后,嘴里喷出几口鲜血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如果他说的没错,那就按照那个方位,一直朝前走就是。路上肯定还会遇见百姓,到时候一问便知。
身后的敌人感觉实力悬殊太大,不敢再继续进攻,却又有使命在身,只好远远地跟在宋军后面。
宋军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扯这块粘人的狗皮膏药,只要他不变成咬人的疯狗,不介意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于是,宋军走,他们走,宋军停,他们就停。激情
幸好今晚天公作美,没有下雨。
宋军晚上点着篝火在前面安营扎寨,身后那伙军队也离得二里远生火做饭,两军相安无事。
泰兰跟屈平商议,要不自己上去跟他们搭个话。
屈平觉得敌军估计不敢造次,便让冯超带着十来个人保护这泰兰,举着火把慢慢向敌人靠近。
敌军看着宋军这边一小伙人举着火把,堂而皇之地靠近过来,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纷纷谨慎地拿起武器,以防万一。
泰兰在离敌军三百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喊道:“对面的将士们,我是国王唯一活下来的公主,我叫泰兰。我奉国王遗命回宫继承大统,你们为何要半路设伏,为难与我?你们是要背叛三佛齐吗?”
对面的将军听完心中一慌,他只是依命行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白天费尽心机伏击的是什么人。
”如果真是公主殿下,那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他又想,“托迈大人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要伏击的对象是谁?如果自己真的害了公主殿下,万一托迈大人明白了真相,到时候岂不是要拿自己开涮?”
他于是回答道:“本将奉命行事。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公主殿下?”
泰兰听对方称呼自己公主殿下,心道有戏,便说:“我有国王玉佩为证!如果你信得过,我们两人单独往前相见,我亲自给你验视!”
将军听泰兰说得如此坦诚,自己难道还会怕一个女子不成。
于是,他举着一把火把,往前走来,道:“好,如果你所言非虚,我便给你赔罪,随你调遣!”
托迈派这人出来办事,都是看中他直爽一根筋,接受自己的命令就会执行到底,所以也没告诉他要埋伏击杀的对象是谁。
谁曾想,他直爽得有些过头了。
泰兰见对方如此爽快,倒有些出乎意料。她从冯超手中拿过火把,朝对面走去。
冯超塞了一把刀在泰兰手中,让她务必小心。
泰兰义无反顾大义凛然地举着火把,单独朝来将走去。
两人相隔五米对立而视。
泰兰拿出玉佩,在火把的照耀下转动着给对方看。
“这块玉佩与我父王手中之玉佩可合二为一,绝无瑕疵!你可认得?”泰兰道。
那将军的回答却很让人吃惊:“不认得。但我直觉,你说的应该不假。我相信!”
泰兰听完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人是不是傻?即不认得信物,又不认得人,他竟然相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