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神经。 他开始产生一种强烈而又病态的渴望,他想要将顾秋月紧紧地束缚在自己身边,让她的目光、她的笑容、她的温柔,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常常在深夜中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秋月的音容笑貌,那些画面如同恶魔的低语,不断蛊惑着他。 他幻想着为顾秋月打造一座与世隔绝的金笼,将她囚禁其中,这样她就永远无法离开自己,那束光便会永远照耀着他,驱散他内心深处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他知道这种想法是疯狂的,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但他已无法控制自己那如脱缰野马般的内心,只能任由这病态的情感在心底肆意蔓延。 是夜,月色如水,洒于宫墙之内,顾秋月莲步轻移,悄然踏入慕云景那清冷孤寂的房间。 昏黄的烛火摇曳,映出慕云景身上累累伤痕,她蛾眉微蹙,心间满是疼惜之意,遂自袖间取出药瓶,玉手轻抬,熟稔地为其擦拭伤处。 “今日那些欺辱你的宫女,我已命人发落至浣衣局,令其思过。”顾秋月语罢,微微叹息。 历经两载春秋,顾秋月于这宫闱权谋之中历练,心智渐长,诸多事宜已能洞察明晰。 她深知慕云景身为质子,身处北渊皇宫,断不可过得顺遂安逸,故而于明面之上,实难公然庇佑。 且她身为公主,宠渥加身,亦不可与慕云景过于亲近,以免招人口舌,只得每夜趁月色而来,以解其忧。 相伴两载,顾秋月已将慕云景视作挚友,此刻见其伤重,泪水夺眶而出,簌簌而落。 慕云景见状,心疼不已,抬手以指尖轻柔拭去她的泪痕,缓声慰道:“莫哭,吾不痛矣。” 然顾秋月岂会信他这违心之言。 “公主殿下,我想读书识字,求学识以明志。” 慕云景目露坚定,他深知,若要扭转命运,读书识字乃是首要之途。 顾秋月闻其言,心下微惊,然略作思忖,终是点头应允。 她身为公主,自两年前便入了学堂,自是知晓学识之重。 她不忍见慕云景余生受尽欺凌,思忖若其能通文墨,即便归晋,亦可保平安。 待顾秋月与翠岚返身回宫途中,翠岚轻声劝道:“公主,慕云景身为质子,恐不宜读书识字。” 顾秋月柳眉一挑,决然道:“我亲授,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