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对于消遣娱乐的需求也愈加提高,下到垂髫之童,上至斑白之老,在这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的汴梁城内欢颜笑语于勾栏瓦舍,觥筹交错于茶坊酒肆。真要是等到金风玉露楼开张那天,势必会吸引京师内,乃至大宋四方文人雅客、王孙公子争相来访。
在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国家是大宋,而大宋最繁华的城市是东京汴梁,东京汴梁城内最繁华的去处,可说便是如今金风玉露楼所处的地段。萧唐大致将富丽堂皇、精致别雅的楼内景象扫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我在大名府与人应酬,勾栏瓦舍,酒肆茶楼也都见识个遍,却何曾见过这五座瑰丽华贵的高堂广厦?杨序兄弟端的好手段,将此处打理得如此精致!”
杨序摇头笑道“这白矾楼原本就是个繁华的去处,何况世人念的是金风玉露楼的名声,那时若非小乙、贯忠与柳行首使得乐坊一鸣惊人,只凭我这沾染铜臭的俗人可派不上甚么用场。”
燕青听罢也道“没有杨序哥哥操奇计赢的本事,我与贯忠又能耽得甚么大用?”
萧唐正笑看杨序与燕青、许贯忠推谦时,有个老妇人满面堆欢地迎来上来,连笑道“这位可就是大名府萧任侠萧大官人?哎呦,今日老身也有幸遇到贵人了!这白矾楼不,如今可改叫金风玉露楼了,以后就靠萧大官人来照拂咯。”
杨序向萧唐介绍道“少主,这位便是原来此间的主人李姥。这些日来正使人收拾家当搬至新处去。”
萧唐虽然对这李姥所做的老鸨行当心里有些排斥,但宋时青楼是正当行业,也不是说是个青楼的老鸨便都是那种逼着良家女子做皮肉买卖行当的,便也对她也客气地说道“劳烦李嬷嬷这般辛苦,以后你我都在东京汴梁营生,自当相互照拂。”
哪知那李姥见杆就上,听萧唐如此说,她满脸的褶子顿时皱在一处,又笑道“正好有件事要求到萧大官人这来!萧大官人您生得玲珑心窍,做得许多脍炙人口的妙曲儿来,如今您这金风玉露楼在这东京城新扎下根儿来,只怕人手不足,老身那边有不少伶俐的舞妓歌女,您瞧须不须用人手?”
萧唐眉头一皱,这李姥说叫自己手下姑娘来金风玉露楼做帮衬,确实是为了借着金风玉露楼的名头提升自己手下歌舞优伶、清倌红倌(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红倌两者皆卖)的知名度,就如在大名府萧唐与翠香居柳影烟合作之时,随着金风玉露楼乐坊日渐红火,相得益彰下柳影烟也被人赞作河1北两路第一花魁行首,那李姥就是做这行当的,这般好处她又岂能不知?
李姥见萧唐面色犹豫,忙又说道“萧大官人,老身手底的姑娘吹弹歌舞,无不尽善,虽比不得苏小小、琴操,却也都是不逊于谢玉英、苏小卿等冰雪聪明的姑娘,便是偌大的东京城,也没几个及得上老身调教出来的歌伎。老身也知这时沾了萧大官人的福气,也不必叫大官人费甚么钱财,只求金风玉露楼开张后,也叫老身的姑娘在楼中露一露脸。”
燕青见萧唐也不便一口回绝那李姥,正寻思替自己大哥分忧,温言打发走那老鸨时,正瞧见有个十岁出头大的小女孩,抱着抱着把足有她大半个身子大小的七弦琴,吃力地刚走下楼来。
那女孩额头满是细汗,抿着嘴蹒跚前行,冷不防脚下一绊,“啊呦”一声便要摔倒在地。燕青见了如燕子般闪出,一手轻舒猿臂搂住那女孩腰间,一手扣住甩将出来的七弦琴来。
燕青轻轻将那女孩放下,当瞧清她容貌时不由一愣,那女孩一双晶亮眸子明净清澈自带一股灵韵,柳眉如弯月,皙肤似白雪,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坯子。看那美丽的少女仍面带惊慌之色,燕青心中不由怜意大起,他将七弦琴交到那女孩手中,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见燕青生得睛如点漆,面似堆琼,又想到方才这个俊俏的小郎君抱住自己,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