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把碗放下,对着烫伤的地方吹了吹。 迟放进来时,看到她手背上红了一块,眉心顿皱。 他把云黛的手放在凉水下冲了冲,又到客厅给她拿了药膏。 云黛:“你怎么了?” 迟放眉头深深皱着,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满头的怒火一点就燃。此时见到云黛受伤,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想说怎么不叫小白过来。可小白在隔壁,她要喊小白势必要开门。 迟放用指腹轻轻将药膏抹开,又捧着好好吹了吹:“下次这种事等我来做就好了。” 云黛眨了眨眼,她知道迟放肯定有心事,不然不可能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这么恼火。 他说下去拿东西,可回来时两手空空。 那个电话是迟放父亲打过来的…… 云黛说:“不疼,就是刚刚手抖了下没拿稳,你别担心了。” 迟放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老是安慰我,直接骂我就行了。是不是我关门的时候吓到你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云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迟放拉着云黛一起在餐桌上,他吃汤圆,云黛吃小蛋糕。 云黛晚上吃了饭过来,肚子都被填饱了。 迟放晚上知道她要过来,就没点外卖。吃完了汤圆,顺带连云黛剩下的小蛋糕也吃了。 云黛不好意思:“我吃过的,都吃脏了。” 迟放肆意一挑眉:“你口水我都吃过,小蛋糕又算什么?” 云黛说不过他,脸红红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吃完东西,迟放说要送云黛回去。 云黛点了点头,乖乖跟着他下楼。 跑车开过大楼门口时,云黛似有所感,往一旁的黑色轿车上看了一眼。 后座位的车窗大开,夜晚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人影。 云黛眼尖,只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记性好,一眼就对上了记忆中的人。 正是迟放的父亲。 云黛没打算多问,她早有猜想,迟放难得的反常,已经能说明一切。 他的父亲应该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云黛没让迟放送到小区楼下,直到公交站台下车就行。 她弯腰和迟放说再见:“路上小心点。” 迟放:“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大晚上不安全。” 小区旁边能有什么不安全,而且现在才八点不到。 云黛转身欲走,顿了两秒,她又回身对迟放说:“迟放,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想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