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非常瘦弱,让陈佩雯都不忍多看她几眼。
“如果你的丈夫出轨,还要和别的女人私奔,你会不会生气?人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她说得有理有据,“杀了他以后,我也害怕,我也后悔。那能怎么办呢?他已经死了,孩子们只有我了!”
袁母苦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佩雯啊,你也是母亲,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陈佩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也曾受过丈夫的侮辱,但和袁母有一点不一样。
陈佩雯当时是在公共场合,虽是心中委屈烦闷,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倘若是在家里,她会不会和袁母一样,愤而杀夫呢?
她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
“佩雯,你过来些。”袁母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婆子年龄大了,怕是出不去了,就剩这两句遗言,你也不肯听吗?”
陈佩雯愣了一下,警方给她说过,必须站在警示线以后,和袁母交流,绝对不能靠得太近。
一方面,两人之间没有被玻璃隔开,警方担心袁母突然伤到陈佩雯;
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因为两个人保持距离,就能录下两个人的完整对话。
透过冷白的灯光,陈佩雯看到袁母苍桑的脸上,一行浊泪滚落。
“雯仔,难道你要让爸爸和大姑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吗?”她殷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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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句话,触动了陈佩雯的心。
她叫的是陈佩雯的小名,陈佩雯的父母去世以后,她再也没有听到别人这般叫她。
毕竟,袁母是个将死之人了,她又是自己的姑姑。
最后的心愿,总归还是要满足她的。
陈佩雯努力将身子凑过去了一些,虽然离袁母还是有些距离,但也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袁母用近乎气音的声音,说道:“雯仔,我要你……”
楚遥听倒是听清楚了,可惜她说得是方言,楚遥并不懂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陈佩雯坐了回去,她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雯仔,姑姑发誓。你姑父那次真的是个意外。你知道姑姑没有什么害人之心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乞求上天可以宽恕我的过错,可以让他早入轮回。”
袁母边说着,边举起了三根手指,似乎在对天发誓。
“没有害人之心?我看,也不一定吧。”
猛地听到一个清冷的女音,袁母竟是打了个哆嗦,她抬起头,戒备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当她发现楚遥身上并没有穿着警服时,袁母松了口气。
“哪里来的小女娃娃?我和我侄女说事,你插什么嘴?”袁母凶巴巴地问道。
在她看来,这个女孩子也就二十岁左右,应该是陈佩雯身边的生活助理之类的。
袁母平时对陈佩雯的秘书都是颐指气使,更何况是个年轻女孩呢?
陈佩雯最了解风水师的性格,有些风水师性情古怪,别说是袁母这种故意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不小心说错几句话,都会惹他们生气。
她赶忙说道:“姑姑,这位是……”
楚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刚才,是想让佩雯姐帮你处理卧室里的亚硝酸盐吧?”
“瞎说!我卧室里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盐!”袁母激动地反驳道。
而陈佩雯亦是有些意外,袁母说的方言非常难懂,楚遥是怎么知道她说了什么的呢?
“恐怕您还不知道,警察早就将您房间的亚硝酸盐找到了。”楚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怎么,您害怕被人发现,您一直有在用那些东西吗?”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