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考虑的是,怎么到达南康,与沈蓝会合。 我所在的地方,是在京师城外一个叫房兴县的地方。离南康还有2000多里路。 这里依然属于高级别警戒区,路上卡哨定然不少。 我一直在荒野中徒步行走,不走大路,好在我神行微步傍身,脚程极快。 不出2日,就远离了京师的地界。 但依然不能放松,因为民宗局还没有撤销对我的通缉。天下到处是他们的眼线。 我在路上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走国道、省道,专挑人烟少的路程走。 走累了就休息,休息间隙,我翻看那本《大虚空步》,果真是晦涩难懂,一时半会儿我也消化不了。 于是我将全书内容记在脑中,边骑行,边在脑中研读。 有惊无险的骑了一个星期,天色近黄昏的时候,我路过一个叫寺水镇的地方,停车吃点东西。 “寺水镇” ?这名字有些熟悉,这街道虽然与大部分沿国道而建的小镇差不多,但我似乎曾经来过这里! 想起来了,那还是2005年,我跟仓木决初次相识,二人身无分文,在这寺水镇还打劫了一伙小毛贼。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仓木决这家伙怎么样了。 一别已经六七年了。 我找了个路边的饭馆,点了一碗牛肉面,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马路对面,吵吵杂杂的,在这安静的镇子上颇为扎眼。 我回头望去。一伙年轻人好像在殴打一个倒在地上的乞丐。 我一个在逃犯,本不想管这闲事。 低头继续吃面,过了一会儿,这帮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小年轻下手没轻没重的,再不管管,恐怕要把那乞丐打死了。 我放下吃了一半的面,越过马路,走了过去。 那领头的是个光头,站在一边没有动手。 我喝了一声:“住手!” 那光头和那四五个小弟停下手,一扭脸,齐齐的看着我。 我逃亡的这个把星期,没机会收拾自己,此时已经是蓬头垢面、须发成坨,看起来恐怕跟地上的乞丐也差不多。 一个小弟叫嚣着:“又来一个!妈的这是怎么了?怎么乞丐都往寺水镇跑,外地的吧?拜过鼠爷的码头吗?” “鼠爷?” 这名字耳熟,我看了看那光头,这不是就是被我和仓木决抢劫过的那个鼠爷么。 “鼠爷啊,你特么还挺执着,怎么这么些年了,你还在这个镇子上混啊?咱们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我这话一说,鼠爷懵了,走近两步盯着我的脸看。 我把头发撩起来,给他看个仔细。 不看还好,一看,鼠爷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他吓得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啊呀妈呀!!怎么又是你!!!” 鼠爷这话都带哭腔了。 “是我,是我,看来你还不瞎!” “爷,我叫您一声爷,行吗?我现在不干扒手的买卖了,今天就是气不顺,碰上这么个叫花子,踢两脚撒撒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看来几年前那顿打,给他打出阴影了。我挥手让他滚蛋..... 他手下的黄毛小弟倒是很不服气,想在他老大面前表现表现,却被那鼠爷抽了一耳刮子拉走了。 见人走远,我低头打量了一眼那乞丐,他紧紧抓住手里的碗,低头不敢看我。 我丢了20块钱在他碗里,劝说道:“这里乱,换个镇子寻活路去吧。” “嘿嘿嘿,哎,老子居然沦落到要你这斯来搭救,哈哈哈......” 本来我已经走了,听到他如此说,感觉怪异,这声音听着也耳熟,就是想不起。 我来到他身前,蹲下身,仔细盯着他那张脸! “赫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