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紧地。
小心翼翼摸过去,经过一个冬天的蕴藏,穗喜长得特别好。
只有十五厘米左右,但根有大拇指这般粗,表面还长了刺。
还有两株!
云莳有种种巨额彩票的错觉,激动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穗喜的根茎特别长,拔第一株时,云莳费了不少的力气,手也弄伤了。
掌心被刺破,有鲜艳的红血沁出,火辣辣地。
她不在乎,只要能拔出就好。
多拔一株,希望就更大。
“啪!”
脚上踩了块松石,石头上面还有些没有消融的冰雪。
整个人就往下面滚过去。
“呜!”
就是往下面滚,云莳也不忘死死抓着手上的穗喜。
“阿莳——”
一只手扣着她的皓腕,那只拿着穗喜的手。
“快扔掉穗喜,抓住我。”
谢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完全不敢看底下的海水。
云莳眼里有挣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阿莳快抓着我,扔掉那穗喜,石头快要掉了。”
他抓的也是一块石头角,两个人的力量,迟早会将石头给拔出来。
她不能掉海里,掉进海里,不仅她没了,云妩也没了。
刚松手,谢延整个人就往她身上砸来。
脸上是疾风,刮得云莳眼睛都睁不开。
两人直线往下面掉,砰的一声巨响,海面被砸出两道水花。
荡起无数的涟漪。
“呜!”
四面八方的海水席卷而来,仿佛能淹没整个世界。
海水侵入五官和双耳,一股无底的恐慌袭来,求生的本能让云莳剧烈地挣扎。
越是挣扎,沉得越快。
海水差点将胃部撑爆,意识涣散前,有无数的声音袭来——
“不!不要!”
云莳从病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瞳仁瞪得跟铜铃似的,剧烈喘息。
“阿莳,别怕,我在这里。”
眼前人是心上人。
谢延将她揽入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擦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没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云莳哭得这么凶。
她昏迷时,一会哭一会尖叫。
她是旱鸭子,准确来说,是怕水。
医生还说她可能有阴影,掉海里身子起了应激性,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谢延要按铃声叫医生。
“不要叫,我没事。”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狼狈。
冷汗将身上单薄的病号服都浸湿了。
谢延用纸巾给她擦汗,看她手上包扎的纱布,忍不住心疼,心疼之余,又愠怒,“一株穗喜,值得你用命去拼?”
一句话,再次让她泪崩。
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特别是生病了,更加脆弱。
她低声抽噎,眼泪砸到床单上,谢延瞬间感觉天塌地裂。
千不该万不该凶她的,她还在受伤了,“阿莳,我是担心你……”
云莳再也憋不住了。
从她还没重生到a国前,她就开始憋,憋了好多年,再也憋住了。
“我有个亲生的妹妹,我们感情很好。”
“我从小学什么都快,就是怕水……有次游艇派对,我被人推下海里,我妹妹为了救我,跳下了海里,她受了伤……”
“医生说救不了,会死……但有个生物医学教授说有第二个方案……”
“在那个时候,那方案是超前的医学和科学,他们不愿意,但我选了……他们都怪我,我知道。”
“我妹妹睡了好多年……实验一次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