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伙的使者吗?”杜兰德紧张地问道,“十字军打到哪了?总管同本王讲,异教徒动员了十万大军,十字军如何对敌呀?”
见小国王竟如此上道,化名为马雷克的基诺申科夫一咬牙一跺脚,不顾对方可能在诱骗他,把一切来意全部和盘托出。
“国王所言不错,维也纳的皇帝陛下派我来此,正有一桩泼天的富贵要与国王分享。”
杜兰德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基诺申科夫接着道:“陛下,可怀念南方的失地吗?”
这正是国王渴望听到的回答。
杜兰德立刻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知道,他们接下来有的聊了。
弗雷德里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鲜花,有野草,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在欧陆冉冉升起。
他见证她的兴衰与崛起,从多彩的多瑙河到明亮的莱茵河畔,她是自地平线飘落的玉带,她是璀璨明珠的束带,她是跨越光年的星河,郁郁葱葱的维也纳森林为她歌唱,碧波粼粼的金角湾等待她的莅临。
那是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心之所在向,那是属于伟大哈布斯堡王朝的巍峨帝国,似乎,只要他相信这种命运,她就会存在千秋万代,等待她唯一的君主携带荣耀归来。
梦醒时分,他不知第多少次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A.E.I.O.U,得意洋洋地在下面写上自己的批注,“奥地利将统治世界”,以及这条谶纬的第二种解法:“神选之鹰征服一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他知道,这一切已不再是梦想。
在他的励精图治,以及无数志同道合的亲信、挚友、亲朋的协助下,他的帝国正在蒸蒸日上,那征服世界的梦想仿佛不再天涯海角,甚至说,咫尺之遥。
一度与他交恶的教皇低声下气地请求他发兵圣战,曾经与他为敌的波西米亚人恭恭敬敬地献上忠诚,波兰的对手也和他站在了同一阵线。
他们如无数年前的前辈一样,率领神圣的军团开赴异教徒的彼岸,将无数在异教徒统治下杜鹃啼血的黎民拯救于水火。
无数年后,他的继承者将以拥有他的血脉而感到骄傲,万千黎民将无数次怀念起他统治的时代,人们会深情而怀恋地说:“那是一个神圣伟大的时代。”
“罗贝尔,你知道的,我希望生活在一个自由开明的时代。”
匈牙利边境城市里,罗贝尔与艾伊尼阿斯共处一室。
罗贝尔的额头骤然暴起青筋:“的里雅斯特大主教,我给你三秒,不,一秒,解释你正在做什么,否则我不能保证这把咎瓦尤斯不会劈断你那根家伙什。”
“唔嗯,听好了罗贝尔,唔嗯,一名伟大的人文主义者曾说过,唔嗯,人必须通过战胜神来夺回自己的主体性,唔嗯,我现在,唔嗯,正在进行战胜神这一目标的,唔嗯,实现。”
“你他妈简直是疯了!把圣经从你下面拿开!那只是一本书,羊皮做的,和神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是在日该死的羊的尸皮而已!”
“哦?”艾伊尼阿斯把湿漉漉的圣经从下体拿开,然后提上裤子,“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用十字架?”
罗贝尔颤抖着拔出了咎瓦尤斯。
“嘿,我开个玩笑而已。”艾伊尼阿斯摆出投降的姿势,老没正形地大笑了起来,“现在你心情好点了吗?”
“不,不如说更糟糕了。”
罗贝尔一屁股坐在鹿皮地毯上,把一封信扔进房间尽头的火炉。
“尼特拉大公来信说,该死的卡齐米日和他的军团住在尼特拉不走了,说是北方兵不习惯,要让士兵习惯一段时间巴尔干和匈牙利的湿热。”
艾伊尼阿斯开玩笑道:“看来卡齐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