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一封信递给了他,“是你朋友的信?”
“朋友?”
克里斯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用剪刀剪开信封。
优美的德文如春风拂面,右下角,罗贝尔的个人印章明示出寄信人的身份。
“尊敬的克里斯托弗阁下,见字如晤。
多日分别,格外想念。维也纳花团锦簇,不知因斯布鲁克的花儿是否开了。
自从你离开维也纳,不才鄙人苦于应付纷乱朝堂,着实苦恼,贵兄的暧昧态度也令不才进退失据,念此,更倍加怀念你仍在的日子。
阁下托付与我的狩猎场,如今水草丰茂,成了可爱动物和辛勤猎户的伊甸园。我知道心善如你,绝不会介意疲于生计的普通人狩取一二麋鹿。”
他笑眯眯地对老婆指着信上的这段话:“你看看这小子,还搁这道德绑架我呢。”
妻子捂嘴轻笑。
“呱嗒。”
在他津津有味地读着罗贝尔的亲笔信时,信函内突然滑出另一张信件。
他疑惑地把第二封信展开,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还有一封?”
第二封信,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记号,所用的口吻也颇有公事公办的疏远感。
他简简单单地看过两眼,轻松舒展的眉头骤然绷紧:“怎么会?!大哥他明明告诉我……咦?嗯,原来如此。”
见丈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妻子好奇地问:“怎么了?是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不,信没问题,但寄信人有问题。”克里斯托弗嘴角上扬,“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夫人,让下人把我的盔甲拿出来。”
妻子担忧地望着他:“这才几日安歇,便又要打仗了吗?”
“也许打不起来,但做好最坏打算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