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弗:“进度喜人,从威尼斯购置的八艘三桅帆船已经到位,虽然算不上强大,对付教皇国那几艘小舢板肯定足够了。”
“那就打!”
弗雷德里克一拍大腿:“上次走陆路让人断了归途,这次咱改走海路,看在主教的面子上不打安科纳了,这次直取南方的内雷托!”
“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弗雷德里克叫住匆忙离去的弟弟,“再给罗贝尔派三千人的援军,把威尼斯雇佣军也派过去,可能的话,尽可能地把西里西亚也保住。”
“什么?放弃波西米亚?陛下他真的这么说了?”
布尔诺城北,正在集结完毕的六千军势面前做战前动员的罗贝尔被突如其来的使者打断了演讲。
宫廷使者纳夫蒂无奈地道:“正是如此,陛下考量友邦态度,决定暂时搁置波西米亚王位的宣称。”
“那他人呢?”
“陛下近日前已前往的里雅斯特,检阅海军。”
“……”
罗贝尔突然陷入了沉默。
纳夫蒂紧张地握紧使节卷轴。
他没有完全履行弗雷德里克交代他的事项,自作主张地隐瞒了皇帝决定再次进攻教皇国的事。
虽然弗雷德里克认为应该对下属坦诚交代,但纳夫蒂自己也有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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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毕竟是外来者。
他是法兰西人,生于1431年前后的奥尔良,具体时间不详,那年恰好是巫女贞德大败英勃联军,扞卫了法兰西最后的希望。
罗贝尔的父母也许就是因为奥尔良战役的战乱才流亡至安科纳。从他记事起,十几年时光都是在意大利度过。这样一个人对故土的感情远比对奥地利的忠诚更深刻,纳夫蒂并不认为这很奇怪。
万一罗贝尔知道了皇帝又打算侵略他的故乡,在波西米亚战场磨洋工,借此逼迫皇帝回军救援,无疑会损害国家利益。
是故,纳夫蒂自作主张地隐瞒了这个消息。
罗贝尔沉默,并不是因为识破了纳夫蒂的隐瞒,而是意识到自己的独走裹挟了奥地利的外交。
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军整装待发,布拉格那边也在有条不紊地集结部队,奥地利与波西米亚之间势必有一战。
波兰在西里西亚的侵略进展得如火如荼,这一次,奥地利可谓是骑虎难下了。
“……去回报陛下,我明白了,我会在不让我国兼并波西米亚的前提下尽可能保证国家利益。”
纳夫蒂急忙说:“主教能理解陛下良苦用心,真乃上善,那在下事不宜迟,这就回去禀报陛下。”
罗贝尔身边的朱利奥一五一十地听到了对话,不禁遗憾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能一个月二十二天速通布拉格,自己一战封神,结果还没出师便遭自己人掣肘。
“老大,那这仗还打不打了?”
“打,为什么不打。”罗贝尔用鼻音轻轻哼了一声,“陛下只是让我们不要进行兼并战争,又没说禁止进攻布拉格。”
“在哪龟缩不是龟缩?我宁可在布拉格签署和平协议,也不要在布尔诺坐等着敌人的威胁——出发!”
“哦!”
奥地利的战士们兴奋地举起长剑和盾牌,高声呼喝着,跟着长长的队列向西而行。
弗雷德里克毫不掩饰在的里雅斯特的集结,倒不如说,他有意花钱雇佣了许多野生的吟游诗人,让他们将“奥地利即将再次入侵意大利”的消息传扬出去。
他到的里雅斯特检阅海军的第四天,威尼斯的使者就一脸兴奋地拜访了皇帝。
使者热情地向皇帝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