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和香芹说:“走,跟本郡主去西厢房见现世宝。”
香芹、小桃对视一眼,拱手道:“是,主子!”
三人大有一副奔赴战场的气势。
——
与此同时,辰王府的西厢房里,此时又是另外一幅热闹的景色。
丁若怜和丁若秋此时正趾高气昂地站在屋子里,下巴仰得高高的,指手画脚地吩咐辰王府的宫人们做事。
“这盆花不够鲜艳了,端出去扔了,重新换一盆新的过来。”
“这张桌子的纹路我们不喜欢,太过沉闷了,去换张喜庆点的颜色。”
“这里挂着的字画过于沉重,去换一幅万紫千红的牡丹图。”
宫人们面面相觑,这两个凤女到底懂不懂啊?
这屋子里的摆设,大到一桌一椅,小到盆栽、挂画,哪一样不是贵重物品?
她们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也没见多名贵,怎么口气比大丰国的皇后娘娘还要大呢?
宫人们叫苦不迭,边翻白眼边按照丁氏姐妹的要求来做。
谁都想不通,自家丰神俊朗、运筹帷幄的三皇子,眼睛怎么瞎了呢?
再看丁氏姐妹的打扮,她俩的装扮极为隆重。
不仅额头上点着夸张的桃花钿,面颊上还涂着很浓的腮红,脂粉也很厚。
小脸煞白,又配上艳色口红,老远一看,像极了两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神婆。
两神婆穿着用金线绣的大红锦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看上去活像两尊唱大戏的小丑。
裴墨辰凤眼微眯,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慵懒地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两个跳梁小丑表演。
下人们见到自家主子来了,连忙用眼神跟裴墨辰抱怨两姐妹的苛刻。
裴墨辰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但是仍然摆摆手,命令宫人们听从“凤女”差遣。
丁若秋看到裴墨辰过来了,连忙用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扭着猫步走过去。
“辰哥哥,我们床上的被面怎么是用普通丝绸制的呢?”
她嫌弃地说:“大丰国最好的料子不应该是月光纱吗?为什么不给我和若怜用呢?”
管事的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白了丁若秋一眼,阴阳怪气地帮腔道:“姑娘,那月光纱娇贵,经不起搓磨。我们大丰国一般只用月光纱来制衣物或者纱幔,没人会用它做被面。”
“不然,肯定用不到几天便坏了。”
嬷嬷心中鄙夷,心想:这两个现世宝,真不知道是辰王从哪里请来的土人。
半点常识都没有?还自称凤女呢?
呸,还没有我这老婆子的眼界高。
丁若秋瞪大眼睛,怒道:“嬷嬷你什么意思?你说月光纱娇贵,难道我们就不配使用吗?”
嬷子也不怕她们,歪嘴一笑,“呵呵,老奴可没这么说,那是你自己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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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丁若秋恼羞成怒,她望向裴墨辰,“辰哥哥,难道我和若怜凤女的身份,区区一床月光纱制的被子都盖不得吗?”
“您说我们的身份够不够格?”
老嬷嬷:“王爷,她们这是无理取闹么,谁家床上的被子用月光纱做?”
“料子那么薄,她们也不怕自己的屁把月光纱崩坏了。”
话落,一屋子的宫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丁若秋:“你……你们……,辰哥哥——”
裴墨辰也不发作,他对老嬷嬷挥挥手道:“去吧,按照若秋姑娘的要求来,让匠人用月光纱专门制几床被子送过来。”
老嬷嬷嘴上说“是”,福礼转身的时候差点把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