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你这好高骛远之徒,须知万里之行,始于足下;千丈华厦,奠于寸基。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可是来消遣我的?”
楚暮沉拜道:“弟子不敢!弟子进入山门,一心要学那长生大法,请师父成全。”
同时,楚暮沉心中大叫:别胡说啊!别胡说。
苏浩贤听了大怒,随手抄起一件东西,却是一方镇纸,向楚暮沉砸来。这镇纸砸向楚暮沉时,楚暮沉正低头下拜,虽听得风声,却想不到是师父发飙,也未作躲闪。
“啪!”
镇纸正中楚暮沉的脑门。
“啊……”
一声惨叫。
楚暮沉虽是今日领悟了凝气成元之法,却还没有完成灵气到灵元的转变,哪能承受得住金丹境的怒火一击?
顷刻间,楚暮沉的脑门鲜血崩流、白浆汩汩,人是活不了了。
我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楚暮沉不由大惊。但是!不痛啊!
饶是苏浩贤金丹境的心性坚毅非常,也不禁一呆,叹息道:“也罢!总之是个无福缘的。”随后大袖一摆,离开此房。
这时,却有一布满灰尘的书卷,沾染上飞溅的鲜血,竟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来。只是片刻,这卷光芒便飞了起来,途径另外一卷书时似乎顿了一顿,又飞向楚暮沉,最后消失不见。不过,楚暮沉的尸体依然留在原处。
楚暮沉视线中的诸般景象渐渐消散,心里大急:到底怎么了,后来如何了?
苏浩贤去观外转了一圈,待怒火消退,又回转来。往观中一瞧,他却目瞪口呆,原来那尸体已渺无踪迹。
“怪事!怪事!”苏浩贤连连叫道,“莫非有大能暗中卫护那小子?说不得,只能认了这个栽。”
原来,作为门派高层诛杀外门弟子倒是无所谓的,只是顾及名声,他却不能明目张胆。
苏浩贤暗道晦气,只能声称收了这弟子,命其闭关修炼去了。反正外门中无人敢究根问底,内门中又无人识得,过上一段时间,自然无人记得楚暮沉是谁。
后山某处,负责整理苏浩贤日常的徒弟郑青山,正在挖坑。
他看着旁边的尸体,悠悠地道:“这位师弟,你就安息吧,这处是风水宝地,也不屈了你,来世可不要再触怒师父了。”
胡乱埋好尸体,郑青山意得志满,笑嘻嘻地回了道观。
也是苏浩贤咋见楚暮沉的尸体消失,心虚之下失了计较,竟没有往徒弟那边去想。苏浩贤不去问徒弟,徒弟自然以为此等暗事悄悄替师父做了就是,双方自然心中有数,若是直面回报也太不懂事了,当然不会主动告诉他。
苏浩贤心神不宁,唤道:“青山,青山……”
“来了,师父有何吩咐?”刚刚回转的郑青山慌忙答道。
“你去宋国,催一催,今年的‘凝神香’多贡点来,须是上品。”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