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洪宰相空无一物的手中,做了个拿取的动作,还上下抛了抛,就像是当真接了某样筹码一样。
他对这老头说:
“我个人是比较讨厌赌博的,那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一次,我破个例。你这一注,我接了!只要我还在,你凤鸣国传承就在。
保你家施睿一生无忧!”
“好!好!!!”
洪宰相瞪大双眼,大笑几声,又在双眼闭合时,落在床榻之上,呼吸急促,已是将阴阳两隔。
“舅舅!”
下一瞬,施睿从门外冲进来,他身上还穿着刑天甲,就那么一步跪在洪宰相身前,后者大概是听到了施睿的声音。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已再无力道。
只能以耳语之音,留下最后一句。
“睿儿...舅舅无能...护不了你了...以后...以后,跟着他...做一番...事业...凡事...要为国朝黎民...多想想...”
“舅舅!!”
施睿这一瞬的喊声中再无疏离愤怒。
只有对亲人逝去的悲痛无限,他跪在那里,哭的凄惨,今夜发生这么多事,实在是超出了施睿的承受能力。
让他心情复杂,让他痛彻心扉。
老江并没有打扰施睿抒发内心痛苦,尽管他并不欣赏这股柔弱之态。
直到数分钟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师兄啊,你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去死吗?”
三王子没有回答。
他也不想回答。
他这一瞬不想再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想将内心的委屈和茫然,尽数释放出来。
如果不考虑早熟的因素的话,施睿今年也才二十多岁,他不是宗门那些看着年轻,但已经几十岁上百岁的老怪物。
他就是个见识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的年轻人。
老江操纵着无人机上前,将自己的光学投影挪到施睿身边,他俯下身,在三王子耳边低声说:
“太子和二王子的死,你舅舅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有檄文在各地发布,揭露你大哥勾结武陵国,试图夺取王位的丑事。
凤鸣国三郡之地各处新兵军营,都已打出你的旗帜。
洪森和孙秀庭两名心腹官员,亦发了官文,要两郡之地,麾下大小官员,尊你之名。
这王位...
你不想坐也得坐了。
好了,不要哭了,咱们时间紧迫。
老四那边已发动昆仑坊私兵,往国境去,你明日以储君身份开始监国,也要将各地军马,调往边境御敌。
凤鸣国新兵还未练成,因而这一战用不到他们打先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支雇佣军,但你得自己去和罗格谈。
你见过罗格的,但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没关系,我会让茉莉为你当向导,我会让她...”
“这不是你该死的生意!江师弟!这不是!”
施睿咬着牙,以他从未有过的粗暴语气,打断了老江为他诉说的布置,他握着舅舅的手,用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境,低声说:
“我不是个任你们耍弄的提线木偶...你,还有舅舅,你们根本没问过我,就把这些事强加在我身上。
我从没想过要坐那个位置,我从没想过要...”
“这和你想不想,没什么关系!师兄,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舅舅之所以要饮下那毒,就是根本没打算给你拒绝的机会。你一直下不定决心,他便用这种办法帮你做决定!”
老江的语气,也变的冷漠一些。
他说:
“洪宰相看的很通透,他知道让太子或者二王子任何一个接任国主,凤鸣国就完了。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