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赚外地来旅游的游客钱。
我们仨走进更衣室脱掉多余的衣服换上泳裤,把衣服存进了储物柜中。
“存个衣服竟然要十五元,买瓶水五元,真够黑的。”王彬嘴角斜着抱怨说,很显然我们属于不聪明的本地人。
“没办法啊,这儿这么多人,就这么点储物柜可支撑不住所有人放,所以价格自然就抬高了。”我说。
我看了看身上的皮肤,短袖短裤穿了有段时间了,经过工作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在裤腿处和袖腿处形成了一道分明的分割线,衣服盖住的部分还是肤色很白,暴露在外界的皮肤则黝黑起来,不过这种黑通常到冬天就能恢复原来的颜色了。
我们在沙滩上搜寻可以作为落脚点的地方,以便把身上的物品放在那儿。我们找到了一块周围并不拥挤的沙滩作为“营地”,眼镜拖鞋等随身小物品整齐的摆在这儿。拖鞋被我从脚上剥离,好像一名士兵在战场上失去了保护他的盔甲,脚心触碰在沙滩上,沙粒好像是烧红的烙铁,竟然出奇的烫脚。看了看周围的标志性物体,用来记住“营地”所在的位置,找不到自己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总该长记性了。
我们走到海水与滩面的交界处,沿着海岸不紧不慢的走着,有一些形状奇特的贝壳镶嵌在沙子里,脚踩过会感觉刺挠。我拾起了一个坑洼不平的白色贝壳,将它用翻涌上来的海水冲洗干净拿在手里端详。这是一个已经空无一物的躯壳,安静的陷在沙子中等待着其他没有归宿的灵魂。我用力把它抛向海的深处,想让它回到海的怀抱中,也许不久就会再次被海浪冲上来,也许落潮时它又会出现在沙面上,但这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想起了高中时期经常和刘洵来到这片海域,一样光着脚行走在海滩上,两个人平静的交谈着心事,直到自己走累,而现在他却不知了踪迹。或许已经和我不在同一个时空了,或许有了新的生活。
我们挑了个人多的地方准备进入海水,虽然天气很热,海水经过长时间的照射也已经变得温和起来,但要让赤裸的全身接触海水还是觉得有些冰凉。我有点犹豫,因为我不想体验冷的感觉,我知道只要全身浸泡在海水里后就会慢慢适应,但当我看到水从脚腕慢慢没上时还是退缩了。
“你在那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孙霄东看我半天连一米距离都没挪动不耐烦地问。
“不得不说,水还是有点凉啊。”我已经有些打颤。
“这话我赞同。”王彬也和我一样不肯靠前半步。
“我怎么不冷呢?就你俩个虚,再浪费时间还玩不玩了,直接泡进来冷就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适应了。”孙霄东说。
“你皮多厚啊,我们两个小瘦子可没你抗寒。”我说。
“算了,冲了!”王彬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一股脑往海的深处冲了进去,边冲边叫,“啊啊啊啊,冻死了,冻死了。”
就在冲的过程中王彬被袭来的海水正好的击打在了重心不稳的地方,一个趔趄仰了过去。身后一个六岁大的男孩正在游泳圈里划水,被王彬连带海水压了个底朝天,王彬一看事情不妙,爬起来赶紧把小孩扶起来。这小孩吃了不少海水,一直在干哕,吐出来一口海水后就开始酝酿心情哭了起来。
我和孙霄东对视了一眼,悄悄的离远了案发现场。留下可怜的王彬在现场不断地跟小孩母亲道歉。
好不容易脱身后,他们俩泡在海水里不断凝视着我,一瞬间陷入了僵局,他们见我始终不敢泡进来,便用手往我身上泼海水,最终我妥协了,一咬牙把全身浸在水中。冷只是一瞬间的,很快就适应了海温。
我们海中戏水,我水性不如孙,每次惹了他就赶紧游走却总是被他抓住,他耐力十分强劲。而王彬在海滨城市住了这么多年连最基础的游泳都不会。他还经常扮演水鬼趁我和王彬不注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