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缘一开始等待。从若狭平城京,光凭牛车的速度,起码得驶半月之久。若是路上遇些事,估计得耗上一月。
左右都是等,那多宰些恶鬼。
“缘子,你了。”有在喊他,“新来的客想听你弹三味,给了五枚银判。”
缘一“嗯。”
拿钱办事,缘一无不可。不过,今晚来的客不是,而是妖怪。
它顶着一张有点长的男脸,着一身素白羽织。泛着白鹭的味道,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宫廷香,似乎在哪闻过?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似乎认识他?
即使白鹭妖装得再好,它的呼吸和肌肉的变化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待见他握着三味坐下,它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曲终,妖怪放下银判,夺路而逃。
缘一“它好像怕我,冥加爷爷。”
冥加窝在他领子,了长长的哈欠“因为少爷弹得太好了,不止五银判的价,它付不起,所以跑了。”
缘一勉强点头。
不知为何,他心头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
遥远西国,云上之城。
凌月端坐于王座,听着小妖怪们带回的消息,越听越觉得有趣。
她的儿子独身外游历,近百年没一点波澜。她所耳闻的些许消息,不是杀生丸踩了谁家首领的头,是杀生丸又掀翻了谁家妖怪的窝。
满耳朵“贵公子”、“殿下”、“大妖”……虽说儿子担得起任何溢美之词,但终归是无趣的,甚至,这些都不是她想听的事。
愈是一成不变,实则离蜕变愈是遥远。尤其是杀生丸……
凌月做好了用几百年去等杀生丸的觉醒,却不料一只幼崽的介入,会闹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今,她听了不少流言,内容离谱得让她难以置信,又觉得十分好玩。
“那孩子真的在类的花街?”
“是、是!”信使白鹭伏地,压根不敢抬头,只要一想那只半妖,它真是从心底感恐惧。
原因无他,白发金眸瘫,不能说跟杀生丸大完一致,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当半妖注视着它弹起三味,像杀生丸大捏住了它的天灵盖,让鸟『毛』骨悚然能做七年噩梦!
“怎么回事?”凌月道。
“听、听说是——”信使白鹭道,“是半妖为了养活胃口大的兄长,不得不去赚钱,把自卖了的事。”
小声道“只卖了三十枚铜板。”
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