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会好起来的。”
越国公主闭上眼睛,萧绰安慰了几句,心如刀绞,实在不忍看越国公主的样子,便走出越国公主的房间,来到院子里,只见野草蔓生,桃花凋零。飘零的花瓣落满花径,被风卷雨打,有的已经腐烂,黑枯枯地这儿一堆,那儿一簇。萧绰仿佛来到了荒郊野外。
这驸马府是萧绰作为越国公主的嫁妆赏赐给萧恒德的,当初竣工之时,她来观看,甚是满意,没想到今天变得这么凋残,台阶上长满了苔藓,好像从没住过人,葡萄架也倒了,葡萄藤趴在地上,乱蓬蓬地一堆,池中的水好像从没换过,黑幽幽的,散发着恶臭。亭子里也似乎从没有人来过,蜘蛛张开大网,网上挂满了猎物。桌子上的灰尘好像十几年没清扫过,厚厚的,看不清桌子的颜色。
“怎么这么荒凉,你们公主从没到这里来吗?”萧绰问。
“刚开始公主还经常来这里玩,赏花观鱼,后来,就不来了。”挞马古说。
“为何不来?”
“驸马不来,公主觉得一个人来没意思。”
“驸马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他从没有陪过公主。”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又喝醉了,不知躺倒什么地方去了。”
“叫人给朕搜,朕倒要看看他到底醉成什么样了。”
过了好久,萧恒德才被人架着走进大厅,然后,一团泥似的瘫倒在地上,浓烈的酒气很快弥漫开来。
萧绰皱起眉头,令人迎面给萧恒德泼了几瓢冷水。
萧恒德打了一个寒战,坐起来,骂道“哪个不知死的泼老子?”
萧绰怒不可遏,令人抽了萧恒德十几耳光。
萧恒德终于被打醒了,见萧绰怒容满面地盯着他,便立即爬起来跪倒在地上。
萧绰说“你现在醒了没有,没醒,就继续躺着。”
萧恒德惭愧道“罪臣不敢。”
萧绰说“罪臣,你是哪个罪?装疯买醉的醉吗?天天就这样醉成一团泥,这日子不想过了?这个家也不想要了?”
萧恒德低着头,这时已经完全醒了。
萧绰说“看看你这个家,这哪有家的样子?越国都病得那么很,你一句温存的话都没有,你的心是什么长的,怎么这么硬呢?你可知道越国为救你连命都不要了。”
萧恒德突然说“太后,请你允许臣离婚吧。”
萧绰一愣,没想到萧恒德竟然要离婚,这小子真是太大胆了,他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他眼里还有没有皇家的威严?即使要离婚,也是皇家的人提出来,哪里轮到他萧恒德。
萧绰犹如被抽了一大耳光,看着萧恒德,一个怒火腾腾往上冲。
萧恒德直挺挺地跪着,目光迎着萧绰射过来怒火,二人的目光激烈地碰撞着,谁也不肯示弱。
最后,萧绰问道“你想离婚?”
萧恒德说“请太后答应。”
萧绰说“你为什么要离婚?”
萧恒德说“这婚姻已经死了,继续维持着,臣痛苦,公主也痛苦。离了,都快活。”
萧绰说“胡说,公主正病重,你却想离婚,朕看你是想逃脱责任。”
萧恒德说“臣不想逃脱责任,只要解除婚姻,臣还是会照顾公主的。”
萧绰说你现在都不照顾公主,离婚以后还会照顾她,你想欺君吗?朕看你还没有被打醒,侍卫,给朕打。”
侍卫按倒萧恒德,举起鞭子要打。
越国公主疾步冲过来,护着萧恒德。
萧绰惊问“越国,你护着他干什么?”
越国公主说“母后,他喝醉了,饶了他吧。”
萧绰说“越国,你不能这样护着他,这没良心的不值得你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