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伤,忍不住流泪,梗咽着道“这下手也太狠了些!”
洪田叹道“见了墨眉不但不跪迎,还要出言侮辱,这顿打还是你二叔动的手,若是换作个执法弟子,这不知道轻重的一通乱打,怕是半年起不得床呢。”
有门下弟子道“吴公子,要不是小姐求情,说是剩下十七鞭暂时记着,二十鞭子下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吴浩倡道“吾都不止一次说,吾不稀罕那墨眉,娘亲这又是何苦呢?”
什么样的苦,她朱姨娘都能吃,什么样的侮辱她朱姨娘都能受着!
就算是被千人圧万人骑,她也忍了!
她一心要为这小子抢来墨家,让他幸福平安地生活着,却换来这么一句话!
此际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嚎大哭起来,谁也劝不住她!
急得吴浩倡直搓手,洪田道“别哭了,这下半晚的,大山之中,莫要惹来了些不干净的玩意来,反倒不美。兄弟们辛苦一下,抬着她走吧。”
一行众人便下得山去。
次日单大伯上山来问昨夜之事,吴芷嫣反帮朱姨娘说了几句好话,免了她被逐出墨门之罪。
剑奴心中不快,不禁问道“她多番害小姐,小姐为何要她说好话呢?”
吴芷嫣道“小妹呀,尔须记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莫把事情做绝了。逐她出门容易,可她一家,被逐之后,又能去哪里呢?没了庄田钱财,值此严冬,只怕会饿死在山中。过去了的事就让他过去,此事休要再提。”
柳妈道“吃了此亏后,或许能安静一冬天,可本是山中狠,得势便猖狂,可要防着些。”
吴芷嫣笑了笑,不置可否,剑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莫要大意了。”
吴芷嫣道“心清正,任他风雨满山楼,吾自泰然处之!能奈我何?”
柳劭睿归来,听了众人所述,反复寻思着,自己手上这点力量,能够保得住这墨家么?
保不住怎么办?
这人在江湖,不是说墨家不招惹别人,别人便不来理会自己的,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便一个个地跟众兄弟商量,一个个地征求意见。
可眼下墨家人才凋零,要练人马,连个教头都没有,这要如何是好?
众人所说的意见,却无一条是中肯的,这真是可愁杀人也。
欧荔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愁眉不展,轻步过去柔声说道“夫君呀,再苦再难,也不能表现出来,夫君可是眼下墨家唯一的希望呢!”
柳劭睿道“为夫的岂有不知之理,可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五十名箭兵和五十名习武的器械手,伏击衡阳来的一百官兵,拼光了自己的队伍还只杀了人家二十余人。这么些年练部曲的结果,一经实战便全没了,如何是好!”
欧荔将他的头搂在胸口,轻轻抚其脸,柔声安慰道“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想来定有办法的,夫君得先去看看小姐,开个墨家大会,然后建过个山顶小寨,多安机关、加强防守,先保住大伙的性命再说。”
柳劭睿长叹道“这样有用么?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呢!”
欧荔道“有用没用另说,稳定人心要紧!”于是柳劭睿依其言,上山去看看i上姐,商定之后,择日召开墨家大会。
众人至齐,吴芷嫣主持,着人先燔柴升烟,再加牲体于柴上焚烧。
单大伯举剑道“墨门弟子依《周礼》以祭天地,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
门下弟子齐声叫着“哦、哦!”以助其威。
祭过天地山川及众神,于山顶择地砍树伐木,修理别院,另起总部。
墨家众人忙碌着,可是秋去冬来,已经是春节之后,大地早已琼妆漫裱。
他们尚不曾完成总部的建设,吴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