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1 / 2)

“等等…等等等等……”趁着王爷伸手去拨帘子的那点儿空当,容秀一个转身跑了出去。

“喂!”王爷一惊,松了拨帘子的手,又放下了猫追了出去。

容秀才跑出去没多远,肩膀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掌钳住。

“你想跑哪儿去啊?不如和本王说说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参加这宴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容秀缓缓转过了身子。

“哎,还不是因为贫僧前几日偷了太后一串佛玲花玉珠串子,也是怕太后见了贫僧恼火…”她李容秀狠起来什么屎盆子都敢往自己头上扣。

“我倒是听母后说起过这件事。”王爷上下打量着容秀,又继续道“只是你这小和尚瞧着眉清目秀,想不到竟会做出这种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呐!”李容秀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王爷凑近了问。

容秀匆忙闪躲。

“没什么。”

“还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道的,不妨说来一听?”

“无…无事了。”容秀愕然。

这陈深还是个耳尖的!

“进去吧。”王爷拉了容秀的手就要往回走。

容秀使劲儿往回缩,诚然,无果。

不得不说,这野蛮王爷的力气是真大。

无力的手放弃挣扎。

“母后仁慈宽厚,定然不会怪罪你的,我多带些人进去挡着你就是了,而且母后也未必记得你!”王爷语气里添了几丝轻讽之味。

“还是不要了吧,若是真因为贫僧惹得太后娘娘不悦,贫僧担待不起啊!”容秀又捏紧了手,硬是生生把手挣脱了出来,被捏的苍白发紫的手渐渐恢复了血色。

如释重负。

容秀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你跟在最后。”王爷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你且放宽了心,本王担保你没事。”

说罢对了容秀眨巴了一下右眼,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映出淡淡的影,像把小扇子。

这王爷远远瞧着是个温润的谦谦君子模样,皮肤仿若易碎白玉瓷,朱唇一点罗红,精致格外。若不是此番接触,当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如此泼皮之人。

“那…也好,多谢王爷了。”容秀拨转着手里的玉色佛珠。

……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绛雪轩里仍然歌舞升平。

轩内些许嘈杂,外头人的叫唤里头也听不大清。

太后遥遥的确是瞧见了王爷的背影,还以为他想明白回来了,前脚刚起身想出去后脚王爷又跑得远了。

“母后,孩儿回来了。”王爷拨开了碎玉帘子,抱着怀里的猫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行人,容秀灰溜溜地低着头跟在最后,混在这群小太监小宫女里。

打从进门,轩内的人目光都聚焦在王爷身上,谁会去在意后头一个无名的小和尚。

“王爷啊,这回难道想明白了?”抬眸见的是一个身着宝石蓝华服的妇人,这是郑国公夫人,三日前刚册封了诰命,如今风头正盛。

夫人膝下有两女,皆是绝伦的美人,向圣上太后求了要把女儿嫁给王爷,上面是应下来了,王爷是怎么也不肯娶。

夫人特地让两个女儿坐在自己身侧,也是盼着王爷能瞧上,谁知道王爷连瞧都不瞧一眼。

“夫人好。”王爷拱手作揖,也没再说他话,径直向太后那边走去。

身后一行人跟了上去,容秀稍稍抬头,一眼就望见了师父。

夙元正朝她这边看过来,一双桃花眼成了怒目,面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着。

容秀对着他咧嘴笑着,找了时机,掉了队,踩着小碎步跑着溜到夙元身边。

“师父。”容秀蹲在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