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日为何要让皇上看那副画呢?”
“本宫入宫后这一番动作将李家推到了皇上面前,我们江家也算是可以喘口气,昨日我无非是借机试探,看样子皇上依旧是有心家,不过很显然,他最想除掉的是李家。”
“这样一来,娘娘的时间便更多了。”
“还有一点,本宫也是借此看看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如何。”
“此话怎讲?”
江雨并没有名言,添了几分神秘,“日后你便会知晓,陪我去趟书房。”
“诺。”
江雨不习惯书房有人伺候,她总是能在这块小天地里有更清晰的思路,把近来得知的事情在脑袋里捋了一遍,这才拿出纸笔。
半个时辰左右,江雨检查过后把信件封好,想了想还是没有在信封上留字,唤来外边候着的刘嬷嬷,“把这封信给了小路子,送到江落手里。”
“老奴这就去。”
夜。
谢若从夜市上回来,特意瞅了眼新上的牌匾谢府。
得意的吹了声口哨,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进去了,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方管家迎上来,“大人回来了。”
“大哥呢?”
“在书房呢。”
“行,时候也不早了,方管家也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
谢若象征性的敲敲门,然后便推门进去了,江落坐在书桌后抬眼瞅了一眼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回来兵书上,谢若走到桌子上大口喝了两杯茶,这才坐到江落对面,把怀里的信掏出来递过去,“宫里那位来的信。”
江落毫不犹豫的丢下书接过信拆开来读,谢若腹诽一句重色轻友,在一旁安静等候。
良久,江落放下信,一副思考的样子,谢若挑眉从他松了的指尖取过信来,靠近油灯看了起来,谢若刚看完还没动作信便被江落抽走了,小心翼翼的把信折起来放回信封。
谢若丝毫不给他面子,“你不会还想保存下来吧。”
江落瞪了谢若一眼,最后还是在谢若揶揄的眼神中将信封一角靠近了油灯,很快,便只剩下一滩灰烬。
“大哥,嫂子还是很关心你的吗?”
“如何看得出来。”
谢若右手摸着下巴,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最后那句话看出来,前边都是逻辑严明条理清晰的心计谋略,但她最后还是写了谨慎行事。”
江落抬眼看了谢若一眼,不愿意在搭理谢若,谢若忙说,“那可是全信唯一的废话,还不是关心你。”
好吧,江落心里勉强接受了谢若的理解,嘴角不可控的弯了弯,被谢若眼尖的发现了,顿时哇哇哇哇的开始叫唤,“不会吧大哥至于吗?”
“行了,说正事。你怎么看。”
谈正事儿谢若从来不掉链子,“娘娘在宫中手不方便伸到外边,既然她觉得明达万风影皇上三者之间有疑,不如我们就查查,长公主的事不可能没人怀疑。”
“我倒是有个疑问,明达究竟是不是太子的人,亦或者贤妃在这其中又是什么角色?”
谢若跟江落意见不同,“太子不过是个孩子,依我看,或许是这个明达试图让太子成为他的傀儡,日后太子登基也可”
后边的话便不必说的那么明白,江落觉得这两种说法都有漏洞,“先查查再说,可以确定的是,明达和太子是在一条船上的,至于贤妃,江雨说过此人并无多少心计,我猜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另外娘娘还提到一事,大哥什么想法?”
“不如先配合她把淑妃拉下来。”
“此话怎讲?”
“孙家还不能动,孙家一向以皇上马首是瞻,最是听话,此时皇上的心思全落在李江两家,搞孙家并不太容易,况且孙家一倒,皇后之位空缺,贤妃定是最合适的补位人选,届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