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招呼那小男孩过来。他却也还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见她点了头,才向着沛柔走过去,也只拿了一两块糕点在手里。
沛柔原以为他是要自己吃的,他却又走回去,递给他爹娘一人一块。
沛柔不由得叹道“扬斛姐姐把熹哥儿教的可真好,就是大家出身的哥儿,在这个年岁只怕也没有这样懂事呢。”
扬斛哄着熹哥儿自己吃了那糕点,笑着道“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难得好东西。乡君从小比我们家熹哥儿可懂事多了。”
“我进府的时候都六岁了,熹哥儿这才多大。”
沛柔嗔了她一句,又去哄熹哥儿,“来,这一个盒子的糕点都送给你,若你喜欢,连盒子留下也使得。”
熹哥儿自然是不敢接的,又抬眼去看他娘,沛柔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往后我给你的东西,你都不必问你娘,都收下就是了。”
到底还是要扬斛点了头,熹哥儿才笑着收了,学着大人的样子,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谢谢乡君。”
这样的可爱,叫她想起了松哥儿来。想到前生松哥儿或许不能再有从前显赫的身份,也不会科举为官,可只要他还活着,总归是件很好的事情。
和扬斛夫妻又说了几句闲话,终究有几分拘谨,沛柔便让人先好生带了他们下去休息安顿了,过几日再来陪她说话。
才将他们送走,齐延就进了门。
他刚刚上任,有许多规矩要学,这一阵子回来的时间都不固定。天气又冷,齐延也不舍得叫她去二门上等着,因此每日沛柔都只是在嘉懿堂里等他回来。
听见门口的动静,沛柔就笑着迎了出去。
齐延一看到她,倒是不忙着走过去,“我身上寒气重,你在屋子里衣裳穿的少,别冻着了你。”
他现在不是文官,在宫中禁军二十六卫中负责护卫天子的府前卫中任职。借了元容淑妃与河道总督贪墨案的东风,直接任了个指挥同知。
沛柔就听话的立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他在火炉旁站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些暖了,才揽了沛柔的肩膀进了宴息室。
“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沛柔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事要同她说的了,算算日子,她拖赵五娘办的事情,也应该要办下来了才是。
齐延却不着急说,先正色对屋里的纭春道“我和乡君有事要说,纭春你先下去吧。”
这件事情想必过了今夜,燕京城中就应该是人尽皆知了,她倒不知道齐延为什么要这样谨慎,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
却没想到齐延原来只是想占她的便宜。他把她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引来沛柔一阵惊呼,又在她面颊上亲了好几下,才把她放下来。
沛柔就瞪着他,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要说。”
齐延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就抓了她的手放在手心捂着,道“夫人的计策果然不错,今上傍晚时已经下令,要刑部的杨大人严查这件事,七天之内便要定罪。”
“以杨大人办事的效率,想必连三天也不要,之前不过还是在揣摩今上的心意罢了。”
沛柔也高兴起来,“真的?那身为检举之人,有些人岂不是又要升官发财,名扬天下了?”
齐延便道“升官发财倒是不要紧,最重要还是要让今上信任我,这样将来再办些别的事情,也就更容易的多了。”
“你就不想听听白昭仪,不,如今是白贵妃了,她在今上面前是怎么说的?”
“贵妃?那你快告诉我,她是怎么和今上说的。”
前生昭永这个年号到十八年而止,今上驾崩,白昭仪也很快随他而去了,并没有被封为贵妃。
“真的想知道?”齐延睨了她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面颊,“你得先亲我一口。”
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