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首饰,“咦,这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这可是前几日才到我手上的新鲜东西,是给你添妆的。”
沛柔也拿起一根钗子,放在手中仔细把玩。近几年罗幕翠换了打首饰的师傅,如今做出来的东西也算是极好的了。
海柔听完,就对遇秋道“那我不要戴了,你都给我取下来吧。我妹妹送我的东西,我将来要传给我女儿。”
“满池娇的首饰,婚前戴确实不太合适,三姐姐今日想必还要见许多人。”
沛柔被她逗笑,“还没有成婚呢,就想着女儿了。你这样,可是怕我将来不给外甥女买首饰不成?”
海柔微微红了脸,“五妹妹别取笑我了。”
沛柔却道“其实三姐姐说的也不错,明日就成婚了,想必离我的外甥女出世也不早了。”
海柔更是羞恼,去看沛柔带过来的箱子,恶狠狠道“如今也别管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了,你今日给我的首饰若是不给足了,你可休想过这关。”
可一打开箱子,却只见了一只翡翠玉簪,和一对翡翠手镯,另有一支当年太夫人赏的点翠牡丹纹长簪。
玉簪是当时润柔怀孕,她们要往西北寄东西过去,海柔拿了沛柔做的衣裳鞋袜之后,赔给沛柔的。
手镯则就是沛柔初初进府时,常氏赏的那一对。一只早已经送给过七岁的海柔,她又还给了她,如今这一对,都由十七岁的海柔所拥有。
海柔当然也认出来了,一下子就没能够忍住眼泪,抱着箱子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五妹妹……我……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和我一起去万家吧……”
沛柔也忍不住,渐渐地红了眼眶,只是拿帕子压住了。
“三姐姐,那可不行,将来我也是要嫁人的,我跟你去万家,万姐夫又没有兄弟,我嫁给谁去?”
海柔听了,又想哭又想笑,只是伸出手去,捏了一下沛柔的脸。
沛柔就伸出手去,比了个“一”,“三姐姐,往后你只能再捏一下我的脸了。”
两姐妹终究都没能忍住,在蕙草堂里哭做了一团。
五月初六,宜嫁娶,海柔出阁。
才是五更天,作为新娘子的海柔就要起来梳妆了。
这些年海柔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虽然前阵子为了婚事闹成了那样,可这一两个月间好吃好睡,又养了一身白白嫩嫩的好皮肤。
她生的肖似母亲常氏,也是个标致的美人。今日化了新嫁娘的妆容,更是明艳动人。
万长风前来迎亲的吉时定在巳正,此时天色还早,她们这些做姐妹的都聚在海柔房中陪伴她。
燕梁并不流行哭嫁,昨日她和海柔痛哭了许久,昨夜又宿在松鹤堂和太夫人说了一宿的话,今日也只是为她高兴而已。
海柔与万长风一路走来,实在很不容易。而且这桩婚事对徐家而言,其实也有着很不一样的意义。
海柔正在和姐姐润柔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瞧着又有想哭的意思。
万家请来的媒人,柏老大人的二儿媳林夫人就忙笑道“花了一个时辰才化好了这妆,三小姐可千万不许哭了。”
“若是把妆哭化了,再花上一个时辰,只怕新姑爷等不得,要把国公府都给拆了。”
大家就都笑起来。
海柔便道“想着要和姐妹们分开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不瞒您说,虽然我知道婆家的人都很好,婚前也都见过,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怕自己做不好。”
“国公府的小姐教养就是好,彼此间都是和和气气的。不像许多人家,姐妹在家为了些针头线脑的东西,都斗的乌眼鸡似的。”
“人家出嫁都是舍不得父母,三小姐倒好,只是舍不得姐妹。只可惜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