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陆朝鸣已经官至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学问非常地好。
陆氏不仅贤淑聪慧,还生的面如凝脂、明眸皓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和润声的感情也很好。
润声是提前让人备好的甜汤,却是在见了柯氏之后才知道府中下人造谣的事情的,想必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她,此时时辰已经不早,还是早些把事情说清楚才好。
“大哥哥方才说还有事情要问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润声就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块玉牌递给沛柔。
这块玉牌看起来平平无奇,刻得也是和沛柔上次得的生母的玉牌上一样的植物。她就下意识的去看玉牌右侧是否有也有那一行字。
在她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之后,差点时候把玉牌摔在了地上。
“元昭元年赠爱子阮骋云”
元昭元年。
这块玉牌的主人恐怕就是她那个传闻中在草原上被狼群果腹的三舅舅了。
见沛柔面有震惊之色,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润声就和她解释道“上次你托我办事的时候,我见你十分郑重,就让我手下做事最稳妥的人去办的这件事。”
“他曾经在阮将军的长子帐下听用,知道阮家人以草原上生长的最茂盛的苜蓿草为记,书信和往来的包裹甚至衣物上都有,所以他认识玉牌上刻着的符号。”
“并且阮家的子女也都有这块玉牌,而且是随身带着的。他当时告诉了我这件事,可毕竟没有实在的证据,我也就没有告诉你。可是昨日他突然来找我,把这块玉牌送来,说是他前几日偶然在东城的一个古玩铺子淘到的。”
“这块玉虽然玉质不错,可因为刻的纹样奇特,又有人名,所以价格并却不高,只能当作寻常的物件买卖。”
这样看来,阮凛就是她的外祖父没错了。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可事实就在眼前,她想起太夫人跟她说过的外祖父一家人的遭遇,只觉得悲痛感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润声叫了她三次她才反应过来,泪水早已经盈满眼眶。润声也似有所感,对她道“阮将军的事情我也曾经听父亲说过。想必上次的那两件首饰,应该是你生母所有吧?”
他从来都是很聪明细致的,沛柔今日的表现又怎么能瞒得过她,她也不想瞒。
他是她亲哥哥,是一个从来都待她很好的人。“大哥哥,你知不知道阮将军夫人的娘家是哪一家?”
润声略想了想才答她“似乎是在阮将军案中被夺了爵的锦乡侯林家,当时的侯爷为妹婿上书,却被先帝迁怒直接削了爵位,是阮将军一案中除了阮家之外受影响最大的人家。”
“我们家也是勋爵人家,你可能不知道。”润声苦笑,“定国公世子的必修课之一,就是以史为鉴,把所有的勋爵之家的事情全都研究透彻。”
锦乡侯。林家。
也好,她总算知道自己的来处,也知道生母的来处了。
她到底还是花时间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始向润声坦白她所知道的一切。
从她无意中知道生母曾经为了她的病去典当过首饰开始,再到父亲告诉她的有关她生母的事,和太夫人告诉她的她外祖父一家人的事情。
润声听到最后,眉头已紧紧皱在了一起。“父亲也曾经跟我说过,阮将军骁勇善战,忠君爱国,只不过是不小心卷到了夺嫡的风波中,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原来他居然是你的外祖父。”
“知道了你生母的往事,我才明白为何父亲在和我说这段故事的时候,看我的目光中会有怜悯。”
此时天色已晚,白日的湛蓝的天空已经尽数换为垂着星子的夜幕,润声推开一扇窗,把视线落在窗外。
“我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难得回来,母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