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气,父皇告诉自己花将军将会教导自己用兵之法,甚至会保护自己直至靖南城,要自己好好听这女人的话,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将自己的性命交给这样一个女疯子,楚瞬召怎么都觉得不安全,女人眼底涂着厚重的眼影,楚瞬召看着她眼睛心都凉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忽地浮上心头。他扯了扯嘴角,开口道“花将军……”
“花将军花将军……谁让你这样喊我了?难道我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吗?”对方瞪了他一眼,楚瞬召连忙改口“花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靖南城?”
此时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却觉得心里孤凉无比,蜀越女帝在千里之外收到自己母亲的脑袋,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还有那个澹台小公主,自己答应过她会带她回家的,他不喜欢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落泪,这会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既然答应了带她回家,那就一定要做到。
花幽月却是另一种想法,她的一生不曾求过人,即使胤皇也不例外。现在面对这他的孩子,那股倔犟的天性撑着她,胤皇说得对,她已经被体内的凤凰琴折磨得近乎半死,若是再不让她进入战场,不出五年她就会死去,从此再也没有人记得花幽月这个女人,面前这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是头终究还是不肯低下。
“你虽然没有领兵参战过,但你是亲眼目睹了西临剑库之战的
,怎么样,害怕战争吗?”女人问。
“不怕,就怕怕身边的人死。”楚瞬召闷声道。
“漂亮话倒是蛮会说的,只是上了战场,被敌人开膛破肚的时候,这人可就什么漂亮话都说不出口了,你生得那么好看,要是死在战场上的话,这城里不知多少女孩会心疼的。”她伸手拍了拍楚瞬召的肩膀。
“我是一名战士,长得好看不好看无所谓,能握剑就行了。”楚瞬召摊开手掌无所谓道。
“那你怕死吗?”她问。
“我不”花幽月将手指按在他唇上“想好了再说!你死了便死了,伤心的是活人,你当然无所谓!”
楚瞬召被她的眼神惊了一下,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但那漆黑的眼珠下,到底藏着多么大的悲伤?
“但无论你怕不是死都已经迟了,鹰拓骑左都统楚瞬召领命!”花幽月将一枚鹰符塞到他手中,帮他握紧拳头“三日后清晨带上你的武器和盔甲到城门下集合,我将会为你亲自拨营,如有延误,休怪军法无情!”
“左都统……”楚瞬召握紧手中的鹰符,终于到这一天了吗?自己也能想大哥一样上阵杀敌,他将鹰符收入怀中,贴近自己的心脏,抱拳喝道“瞬召必定不负皇命,以身死之志死守靖南城。”
他是大胤的三皇子,还是西临的亲王,可对楚瞬召而言都不如这个左统领来得高兴,而今天鹰符传到,他骤然间成了穿白甲、挥长矛指挥两千骑兵的铁骑统领,自己从小便是梦想能想李将军般披甲上战场,卸甲斩名将。
花幽月从身后拿出一张北域诸国的地图,楚瞬召将案桌上的狼毫递给花幽月,女人点在龙魂山与云剑河交汇的所在之处,靖南城座落于云剑河汇流进莲子湾的支流绿眼河的四方尖端,河流构成了正方形的两边,而一旦遇到危险,令城中之人便打开上游的闸门,在四方八面造出宽阔的护城河,将靖南城变为一座孤岛,一座通向胤国和燕的孤岛。
女人说“城墙自水中高高拔起,守军自高台上可以看清对岸数里之内的所有事物。若要切断各方支援,攻城方必须在云剑河北岸、绿眼河南岸以及护城河西岸,亦即两条河之间,派遣军队冲锋,当初你哥哥在云剑河之战便是吃了一场守城军的亏,我们在陆地冲锋之上无人能挡,若不是你哥哥最后杀了叶霸大溃燕人士气,我们也攻不进去。”
楚瞬召点了点头“反之燕人若是想夺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