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莫声无奈地把橙色长袍脱了,一边穿露出两个梨涡的小妹递过来的长袍,一边想,反正打算要娶了,终身幸福都断送了,还在乎穿一件衣裳么?小妹,为什么你是二哥的小妹呢,如果爹娘没收养你该多好,我连说喜欢你,追求你的权利都没有。也许二哥的命就该如此,注定爱而不得,爱不能言,就这样吧,糊糊涂涂的,不能和你在一起,娶谁也就都无所谓了。
订婚没有那么隆重,请的都是男女双方的直系亲属,还有相熟的朋友,时家自从发生时父时母无故离世的事情之后,大多亲戚都觉得时家不详,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可这次将时莫声要娶武乐侄女为妻的消息传出去,却又很多人都来凑热闹,本来没打算这么张扬,但是人家来了又不能撵出去,这样时家的人就多了,坐了十桌,而武家的人只有三桌而已,对比太过鲜明,好在坐一起也看不出来。
大家纷纷落座,时莫语和武乐还有段洛挨着坐,段洛无聊,抓着时莫语的手,玩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头,眼睛看着时莫语的侧脸,好像看不到这里的其他人。
他的手因常年练功,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不敢用力,轻飘飘的揉时莫语的大鱼际,时莫语前一刻还在想应该坐在他右边让他不能打扰自己,但知道他在给自己按揉穴位,就任由他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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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不好,按按也行,虽然他手法不太对。
宴席开始前,要先行跪拜礼,时莫声没有爹娘,长兄如父,就和武云白跪拜时莫云。
跪拜仪式完毕,入座。
武云白长舒口气,说:“憋死我了,不行,我要去茅房。”
时莫声嫌弃的看她,武云白对大家的侧目满不在乎,拎着裙裳跑了出去,回来坐在时莫语这一桌,用手抓红烧猪排,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吃相,时莫声觉得丢脸,不悦的低声道:“注意你的形象。”武云白露出一口小白牙,用手帕擦擦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从汤里捞出来的,滚烫,她吃的吸溜吸溜地,动静很大,大家的目光又看向她,时家有人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心想上神的侄女也不过如此,这般吃相像什么样子?
“吃饭不是咽药,为什么一定要斯斯文文,这么吃才舒服,束缚我的已经够多了,吃饭还不许为所欲为,还让不让人活了!”
武云白说完继续狼吞虎咽。
时莫语笑着说:“二嫂性子就是这么直,性子直的人,人品都好,相处起来也容易。”
时莫声却觉得这个未婚妻让他失去了颜面,本来借此在亲戚们面前风光风光,没想到,反而让他们看不起。唉!他怎么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呢?
宴席结束,大家都散了,收拾好狼藉,喝醉的武云白留了下来,时莫语给她收拾了一个房间,和时莫声把她架进去,“二哥,你照顾她,有什么情况就去找我。”
“她是女人,我照顾不方便。困了,我去睡觉。”
“又不是让你一直守着,她要是不闹,你就去睡。”
“麻烦!喝那么多干什么?”把脸喝的酡红,让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真是!
时莫语也累了一天,回房间就睡下了。
时莫声无聊的在武云白床边坐着,武云白没闹,也不说酒话,他打起了瞌睡,正要起身,就听武云白嚷嚷渴,他拿了一碗水,让武云白喝下,武云白觉得口干舌燥,眯着眼睛,接连喝了好几碗,时莫声心想这回他可以出去了,却听武云白突然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她从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他,他不太高兴,为什么不知道,他想,是觉得她没礼貌。
这女人清醒时候说话就大大咧咧,喝醉了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他不想听。
武云白似乎听到了他的心思,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蹭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