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一下脑袋,神色忧伤。
大家都到城主府的大场地去了,那杨柳青青,月亮从树梢透过来,虽然不是满月,可却比满月还美,不完美的那种美。
场地早几天就搭建好了,师傅们都尽心尽责,保证大家玩的高兴,玩的安全。
青竹宫里,时莫语给段洛后背上药,下午摔倒蹭破了皮,手腕的疼掩盖了过去,段洛这才想起来。
不严重,撒了药粉,也不用包扎,等吸收了就可以把衣裳穿上了。
段洛沾了沾嘴唇,说:“阿筝,帮我倒杯水。”
时莫语颔首,少顷,拿了一碗红花水,说可以活血通络,段洛很听话的喝了,他有点困,很想睡觉,时莫语说还有两刻钟,他挺不住,合上双眼,时莫语用五指给他梳头发,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段洛说醒就醒,像有人喊醒的,睁眼坐起来,时莫语把他衣服拿过来,帮他穿上,告诉他手腕只是扭伤,注意休养很快就会好。段洛想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后来也都好了,手腕错位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我伤了右手,不能拿筷子了。”他努力做出了可怜的表情。
时莫语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就让竹签子喂你。”
“不行,只能是你!”他不高兴了,命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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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莫语再次无语,怎么她开玩笑他听不明白?
“是!”时莫语凶巴巴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段洛莫名其妙的跟着。
女人心,海底针。
女人,他这辈子都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月上柳梢头。表演正式开始。
开头就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杂耍,只见一个赤膊男子徒手爬上了光滑的三丈高铁杆,单脚现在上面,然后又翻了一个跟头,单手撑着,另一只手对铁杆施法,铁杆变成四个,他两手两脚都落在上面,接着翻身,像躺在平地上一样稳当,然后像被弹簧弹起来,在空中旋转三圈,再次对铁杆施法,铁杆又变成三丈高,他仅用两只脚爬了下来,站稳,很有自信的对大家抱拳,果然掌声雷动。
时莫语也和大家高呼好,看旁边段洛,段洛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看得不高兴还是怎么,她想问他是不是手疼,段洛把她想的手拿了过去,紧紧握着。
手腕是有点疼,但握着阿筝的手就不疼了。
表演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都赢得了很多掌声,还有人抛钱。
段洛对身边站着的竹千儿说:“去,把那个扔钱的,赶出去!”
竹千儿眨巴眼睛:“啊!不行,那是……”
“什么不行?谁坏了规矩都没得商量,必须滚!让你去你就去,你不赶他走,那你就走吧!”
竹千儿听话的把那人赶走,战战兢兢的回来,段洛皱眉,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懦弱,白跟他这么多年了。
“别抖了。”抖的他头晕。
“城主,我想撒尿。”
时莫语笑:“那就去呀!”
竹千儿不放心的说:“我离开,您可要好好保护城主。”说完就猫着腰跑了。
时莫语说:“我怎看他不像去茅房?”
段洛摆弄她的纤纤玉指,说:“睡觉去了。”
他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武云白就站了起来,走到场地中间,向众人抱拳,看了一圈,看到低头嗑瓜子的时莫声,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子扔了过去。
时莫声听到耳畔有风声传来,左手灵敏的抓住石子,敛眉看向武云白,一身品红上衣下裤,袖子和裤腿都绑着麻绳的武云白冲他笑笑,拍了两下手,上来两个抬了一块大石头穿着深蓝裋褐的男子,武云白趴在事先准备好的垫子上,运气,然后让两男子把石头放在了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