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洗好了,我帮你。”
有次悠悠把一竹匾的南瓜子都弄翻了,他以为苗娣会骂他,没想到苗阿姨边捧南瓜子边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吓到了,好多天不敢碰南瓜子,苗阿姨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让他半夜吓醒,忘也忘不掉。
后来,苗阿姨突然让他帮忙,那天下雨,南瓜子必须尽快收起来,悠悠一着急,什么都忘了,却帮了大忙,那天苗阿姨和颜悦色的和他说了好多话,把他乐的像跳进河里欢快地扑腾扑腾翅膀的小鸭子。
悠悠没有亲人了,他当苗娣是亲人。
他想叫苗娣娘。
叫过一次,被苗娣臭骂了一顿,那天夜里又听到了苗娣房里的动静,他趴在门缝偷看,苗阿姨的眉心迸出金光,那是一个字,消失得太快,他没看清。
听欣欣说,苗阿姨是个不好惹的怪人。
亲眼见了,他觉得苗阿姨不是怪人,而是神仙。
但苗阿姨又好像不是,她穿得衣裳都挺好看,不过都是不值钱的料子,她每天涂脂抹粉,也都是风一吹就会掉粉的化妆品,和娘亲用的比起来差远了。
苗阿姨很怪,他在苗家住了一年也没知道苗阿姨炒瓜子拿到外面剥是什么意思。
“想什么呢?拿住了!”苗娣突然喊道。
悠悠急忙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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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阿姨真真惹不起。
时莫语一行人经过打听,找到了里正家里,大门锁着,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拼命想挣脱狗链子,嘶声狂吠。
武云白吓得抓住时莫声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身体哆哆嗦嗦。
时莫声看她白如嫩葱的手,像阳光一样晃眼睛,把他的心晃的扑通扑通乱跳。
很烦!
“松开!”时莫声低吼。
武云白小声说:“害怕……”
“它出来也不能吃了你,你怕什么?”
“我怕,它好凶,比表哥还可怕。”
段洛脸黑如墨。
时莫语想忍,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段洛瞪她。
“手拿开。快点!”时莫声不耐烦道。
武云白哼了声,松开手,然后捶了一下时莫声的胳膊,时莫声愣住,看她撅嘴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丑,手那么白,烦死了!
时莫语说:“里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别在这傻等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过来吧。”
时莫声说:“人生地不熟的村子,哪有我们歇脚的地方?哎呀!”他才发现他的橙色衣袍不知什么时候刮了土,他像看到屎一样皱起眉头,“太脏了!什么鬼地方啊这是!”
时莫语剜他一眼:“你可以回去。”
“我们住的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你看我衣服都脏了,小妹,你二哥我是多爱干净的人呢!”
“所以我让你回去啊。”
“我就是发发牢骚,衣服脏了,可以洗。”
武云白说:“好呀,莫声哥哥,我给你洗!”
时莫声嫌弃地瞪她。
“哎?莫声哥哥,你为什么脸红?”武云白好奇地看他。
时莫声恼羞成怒:“走开!”
段洛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互动,在一起也行,不在一起他也不会撮合,他只看时莫语,看时莫语窈窕地身段,乌黑的头发,翠绿色的桂花发簪,精致玲珑的耳朵,白皙的玉颈,仿佛周身都能散发出悠然的桂花香。
时莫语问段洛:“阿洛,怎么办?”
段洛来不及收回视线,就盯着时莫语的脸:“莫声所言不无道理,这里除了这没有我们容身之地,暂留在里正家中稍事等待。”
时莫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