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以前么,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么,南宫太子见笑了。”
她笑,客气疏离的叫人看着提不起任何的心情,南宫琰一瞬不瞬的瞧着唐淼,想要瞧出点什么来,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末了,他扯出了声不大好听的笑声,听着有些刺耳,“好个年少轻狂,莫不是少尊主自私呢?”
“南宫太子千里迢迢来大夏,便是为了骂我一句自私,我多谢太子高看。”
“少尊主不管任何时候,这脸皮都是厚的很啊。”
“南宫太子谬赞,脸皮不厚,江湖混不下去啊。”
她笑,笑的周遭的精致都失了色,笑的格外迷人,却惹得南宫琰拂袖,“你知我说什么,只是这一次,弃他的人是你。”
唐淼知道南宫琰说的是姬若离,这一生,弃他而去的人太多太多,以至于最后,自己都要弃他而去,她儿时的承诺,在大夏的所有言语仿若一个笑话,是以,她真的笑出了声,抬头和南宫琰对视,显得格外没心没肺,“是我。”
“唐淼,你这就是仗着他宠你、纵你,所以肆无顾忌的伤他么?”
南宫琰的声音拔高了些,听着很突兀,唐淼瞧着南宫琰激动的模样,嗯,这些年,阿离也是有知心好友的么,至少这样,她的负罪感也能小些。
“嗯,就是这么回事。”
唐淼理所当然的点头,惹得南宫琰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的,“唐淼!”
他的声音似乎都因为生气而有些发颤,薄言亦是拍案而起,身边两个男人俨然要打起来的架势,唐淼却是不为所动。
“南宫太子,阿离哥哥曾说这辈子他都绝不与我动手,若有可能,我亦然,但世道不公啊,与其我日后断断续续的伤他,不若我伤个彻底,从此江湖不见两相忘。”
“好一个江湖不见两相忘。”南宫琰夸赞道,“谁道男儿皆薄性,我瞧着到了你我这一辈儿,这女儿家是一个比一个心狠,弃了他你是要选谁,莫不是殷蓄的选妃宴上,要有惊喜了,我拭目以待!”
“劳太子费心,那一日,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好!好!”南宫琰怒极反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淼,她唇角的浅笑却没有丝毫要崩裂的意思,“容家都不要了,都两相忘了,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的?”
“帮我跟他说,那金蝴蝶不是给他的,搁在青霜剑上当真是难看。”
“放心,保管一字不差!”
“多谢。”
余光里再也没有南宫琰衣裳的颜色,唐淼才站起身来,莞尔道,“所以,他到底干嘛来了?”
薄言道,“我给你拽回来问问?”
唐淼摆手,“别,还是别了,我难受。”
“哪儿难受了?”薄言拧眉。
“我心里难受,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啊?”
“算,流星说你作天作地,早晚得是被自己作死的,如今可不就真相了?”
薄言面不改色的说着唐淼,下一刻有是话锋一转,“难受的厉害么,实在不行,肩膀借你哭会儿?”
唐淼默不作声的摇头,薄言笑,“怎么了,怕我笑话你啊?”
唐淼摇头,“薄大少,我哭不出来,分明心里像是有人拿着刀一点一点儿在捥,可就是哭不出来。”
“得!”薄言是看明白了,“你不是自私,你是在逃,在自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