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道“他怕什么?有爹那么大的靠山在背后给他撑腰,他又有何惧?” 建宁叹了叹说“流言蜚语,最是杀人于无形,还真是好手段。” 我低低笑道“管他呢!他以为靠着这点小伎俩就能摧毁我了吗?”我看了看建宁,恳切道“我要过得好,比平日里更好。” 建宁“噗嗤”一声笑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不必为你担心许多了,”她看了看窗外,忽转头对我嘱咐道,“听说最近外头兴起一种瘟疫来了,你可要注意保重啊,淼淼你身体一直不大好,这几日就别在园子里乱跑了。” 我疑惑道“瘟疫?”又道“刚刚听你让翠香去熬醋,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建宁盯着我,蹙眉说“可不是吗?你一点都没听说?昨儿吴耀回来跟我说外头都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 我摇头道“前些日子我一直因为红香和烟柱烦扰着心神,竟一丝消息都没听到,”靠近建宁问,“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建宁“嗯”了一声,对我道“好在今儿我这里熬好了醋,就从我这里拿点子过去熏一熏房间,回去再让菊香帮你把香全都换成艾草。” 我犹豫道“没这么唬人吧,公主可别把这个看成洪水猛兽般的东西,看起来,府里好似还没有一个人感染上,或许不必过于担心。” 建宁朝我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桌上的白胎玉制的茶盏喝了口水,“淼淼你呀,就是心宽。”一面对我说,一面轻笑了笑。 我看着建宁手中的白胎玉茶盏圆润韵亮,最难得的造型雅致,透出一股子在建康城中才时兴的清丽浓郁格调,颇具江南勾勒风范,只好奇问“公主手里的这个茶盏倒是好看的很,怎么从前没见过?是公主的陪嫁吗?” 建宁转了转手里的茶盏,笑道“你说这个?”见我点头,建宁又说“才不是我的陪嫁呢!是这前几日外头人送给吴耀的,他本不想留下,说外头的东西或许不大干净,但我一看,觉得这个倒有些建康的清脂味道,心生欢喜,没忍住就留下用了,人不都说‘睹物思人’吗?我这大概算是‘睹物思乡’吧!” 我笑道“确实好看。” 建宁忙问“淼淼可要?我那里还收了一套,不如就送给你用?” 我摆手,玩笑说“我可不要,夺人所好,非君子之行,我虽非君子,但也是绝不愿行这等事的。” 建宁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面庞道“你呀,在我这里还如此矫情。”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笑倒。 一会子,我止住了笑,正色道“我经历了事情才知晓这府中也是暗潮汹涌,公主什么都必要多一分小心,时时嘱咐提点着翠香,人祸可比天灾要可怕多了。” 建宁拍了拍我的手背,说“我明白的,你更要小心,毕竟就现在看来那些事情都是冲着你去的。” 我回拍了拍建宁,轻声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