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惊喜!
他来了,就如同救她于苦难之中的英雄,就如同汪洋一片中的诺亚方舟!所以,从来就没有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遮风挡雨负重前行罢了!
无论如何,佩儿最后还是等来了“的士”。那部“的士”的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当他看到佩儿要一个人把那几件行李从“花地”的大门口搬到楼上的时候,便主动地帮忙拎了两件最重的行李箱。
等到佩儿谢过了司机大叔,把他送到了楼下,抬眼天边,竟然看到了隐约的光亮,好像太阳就要冲破云层照耀四方!
原来,雨过之后总有阳光;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好心人无处不在。就像这位大叔,就像庄薇,就像她初到香城公司遇到的阿莲,就像这一路走来曾经帮助过她的每个人。
“花地”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很明显地,房东在离开之前已经做了大致的清洁。佩儿看了看手表,十一点零五分。庄薇坐的是早上八点半的那趟车,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十一点半到岛城汽车总站,估计要十二点才能来到“花地”了。
既然还有时间,佩儿决定先把床和家俬清洁了之后再到楼下去等庄薇。由于刚才淋了些小雨,她的头发湿了,所以就任由它散乱着没有束起。而现在要搞卫生了,披散着头发很不方便,她便四处找她的皮筋。
皮筋没在手腕上,没在衣服口袋,更没在手袋里。佩儿想了想,便从手袋里翻出了化妆袋。她把化妆袋里的东西统统倒在了茶几上,随着叮叮咚咚的声响,佩儿看到了她的皮筋,而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闪着光的指环上,不!那不只是指环,那是一枚钻戒!
佩儿心开始揪紧,紧得发痛,痛到她只能弯下腰来,最后跌坐在了地上。她的手慢慢地伸到了茶几上,带着些微的颤抖。颤抖的手指渴望却迟疑地伸向那枚戒指。
戒指很漂亮,细碎的小钻明亮但不张扬地环成一圈,戴在尾指上稍微有点大,可戴在无名指上却是刚刚好。
终于,佩儿拿到了那枚戒指,她把它握在手心,紧紧地,久久地握在了手心,放在了胸口。然后,她又把手松开,将它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本来,这是专门为尾指设计的一枚戒指,可他却说,她把它戴在无名指上更好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冲破了云层,照进了屋子,更是照射在了这枚戒指上。美丽的钻石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熠熠光芒,刺疼了佩儿的眼睛。她把那钻戒反转过来,紧紧地握在手里。那戒指的冰凉和坚硬深深地嵌入她的肉里,让她闭上了眼睛。
都说钻石纯净闪亮坚硬不摧,象征着恋人间忠诚无私的品质和至深不渝的爱情。可钻石再美毕竟也只是石头,连活生生的人都靠不住,还能靠块石头?
佩儿打开手掌,那里有被钻戒压过的深红的痕迹。掌心的痕迹总会淡掉,总会褪去。可心上的伤痕呢?
她缓缓地取下那枚戒指,轻轻地摩挲,细细地观看。真好看,好看到她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是他买的戒指,是他送给她的钻戒!她还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日买下它的所有细节,她将把那天发生的一切永远锁在心的最深处。
那是个炎炎的夏日,她一不小心就在阳台的藤椅上睡着了。等到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然后,他神情庄重地请她嫁给他!
那一刻的她好像被惊吓到般地愣住了。不是没有幻想过被求婚的场景,女孩子总有许多的想象,关于恋人,关于爱情,关于她和他的一切。可是,万般的想象都不及他简单直白的宣告‘‘嫁给我,我要和你一辈子!’’
没有红酒,没有洋烛,没有鲜花,更是没有戒指,除了他单膝跪下的姿势,哪里有半点求婚的浪漫氛围?可等她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她的心立刻地,欢喜雀跃地应允了他。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得像那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