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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可别真想当然喽,咱与烟雨楼还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周敢当扛刀于肩鼻孔朝天不忿道,“老子可不管你是松峰山什么山的弟子,既然被咱撞见了,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啥的,砍将上几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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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蛮不讲理言语气得怒极反笑的卢子赣嘴角微微一抽,定下心绪后又道:“既然是与烟雨楼余孽八竿子打不着的江湖人,那为何要来掺和进松峰山与烟雨楼两家恩怨中?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眼下倘若让开通路,他日若是来松峰山为客,报上在下名号,山上弟子必以贵客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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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峰山是早晚要去的,使了多少见不得光手段才得来的江州江湖共主所在山头,不去见识一番岂不枉了此生。”言语讥讽的周敢当笑道,“怎地,老子才杀了你们领头的那厮,你反倒是邀我上山为座上宾?感情这就是你们松峰山弟子之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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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敢当言语恰好切中要害的卢子赣在松峰山上辛苦练就的养气功夫此时也差不多忍耐到极限,干脆也便撕破了原本还和熙的面皮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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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趁何师兄大意侥幸得手而已,当真以为你们这三十人能拖延多少时候?最后再与你们说一次,你们不在山主下令必杀的名册上的烟雨余孽,现在让开一条通路还来得及,不然就此拼个鱼死网破,到时信不信让这你们三十人尽数变成滋养着林间木的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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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敢当微眯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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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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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氏武馆弟子深浅他最是清楚不过,若要说是彻底将这些松峰山内山弟子拦阻于此,那余下弟子也须得悉数赶来还差不离,就凭现在这三十人,能做到此时这般他已经颇为满意,真要与这些武道境界多与他相去不远甚至伯仲之间的松峰弟子死战到底,周氏武馆弟子多半真如这貌不惊人的松峰山弟子所言要被尽斩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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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与周敢当为敌那厮为他刀势压制时能甘愿受些皮肉伤势来破局,那亦无多少应对之策的周敢当多半也只得与他斡旋下去,哪怕是让在旁那显然没有多少临敌经验的青涩少女早些来助阵,那也绝无可能被逼到步入死局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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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生死相搏,何来事后推演时的那许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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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位小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凭松峰山在江州江湖地位,咱在拦阻下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周敢当招呼周氏武馆弟子道,“这些位松峰山大爷们要去追剿烟雨楼余孽了啊!先前动刀动剑的都是误会,咱们改日再去松峰山去拜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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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重新结阵的周氏武馆诸弟子便从中让出一条通路来,听得周敢当言语后几近被气出内伤的卢子赣也只得强行压下出剑欲望,在与周敢当擦肩而过时沉声道:“阁下还是未曾告知尊姓大名,山水有相逢,他日若见时,也好有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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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渔鄞郡游鱼门俞观海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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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敢当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卢子赣脚下一踉跄,最后还是心有不甘打消了与周敢当交手念头,与其余同门一道继续循迹追赶烟雨楼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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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了这般久的光景,那些个烟雨楼子弟若要是还未能走脱,那也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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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敢当打量自己手中遍布裂痕的佩刀时轻轻伸指一弹,众目睽睽之下这柄刀就成了数十铁片坠地,空留刀柄在周敢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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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方才未曾出刀格挡那松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