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腰间的兵刃,显然已是有把沙依翰的头颅,当做向秃罗巴图表忠礼物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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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那些人的奴隶,我们可以去当流寇去南方!可以藏好我们的本领去做一个普通牧民!”头发花白的沙依翰痛心疾首,“主君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不愿受辱是对的事,可投到台岌格部的敌人那里去,就要问问沙依翰的刀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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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岌格部人尽皆知他的佩刀是主君顿冒赐下的,从一名尧人将军身上摘下的兵器被顿冒用来赏赐这名在他身边当了十五年亲卫的老人,湛湛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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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的寒光倒映出这些蛮人武士们青红交错的脸色,顿冒身为台岌格部的主君是个极其慷慨的人,贴身的东西也时常摘下来赐给手下的人,缴获的金银财物也多是论功行赏分给下面的人,这样好的主君说背弃就背弃了,一时间方才还在拥戴秃罗巴图的许多武士都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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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罗巴图!你要人口主君给你人口,你要金银主君给你金银,你要女人主君给你女人!你在这里做了对不起主君的事,还想要去投靠主君的仇敌。”一步一瘸的顿冒老亲卫沙依翰向秃罗巴图举着刀逼近,“草原怎么会养育出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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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秃罗巴图似乎被他的言语打动,羞愧地垂下脑袋忏悔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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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小小的石头让腿脚不太灵便的沙依翰失去了一个瞬刹的平衡,就在这没人来得及反应的一个瞬刹,秃罗巴图一步跨出五步的距离,以掌作刀刺破他的牛皮铠和胸膛,将他的心脏也一并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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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雄鹰有选择哪一片天空飞翔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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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沙依翰在他的世界彻底变黑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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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罗巴图高举那颗兀自跳动着的鲜红心脏,余人皆跪伏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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