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甲下将军似乎笑了:“你不是护卫我的死士,又哪里会有人向大臣们告我的刁状?你来当参谋前,朝廷怕是连你家祖宗八代干什么都查清楚了,不过你那个在伍和镖局当镖头的爹让你读书,你怎么又跑到军伍来当参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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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长黄瘦的参谋扒拉扒拉身上那件穿着松松垮垮的轻甲,又撸起袖子露出一条麻杆似的胳膊,“这细胳膊细腿要真去投军,上了阵还不是给蛮子随便砍杀,属下读过许多兵书,只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助咱们大尧在沙场上多一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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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蛮族的骑兵必然还会出现在黄羊关的城墙下。”将军望向远处雪原上的几个黑点,淡然道,“皇上的大军已经退回京城休整,晋州野战的骑军仅剩不成气候的两千人,还不是一千名马上牧民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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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忧心忡忡盘算着晋州剩下的军力,”晋州东西南北四营,北大营已被北蛮子踏平,剩下三大营各营兵不足万,箭支粮草药物都不充裕,黄羊关城墙矮亦不坚,只能倚靠几处大城城高固守,只是乡野间村镇百姓都要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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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羊关内各处军营有号角响起,是每日雷打不动的操演,参谋向城墙下望去,几次呼吸的光阴,披铠的兵卒手中拿着枪矛和刀剑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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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亲身领军杀敌是办不成的,只能在将军的马后参谋,却也希冀着有一日能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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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许国,实为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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