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打雷不下雨。”卢处长心里有喜,也不隐瞒,道“快了,不过得嫁出去,不是报社就是广电局。”
“下嫁啊,也行,绕一圈再回去,总比老处着好。”
“僧多粥少,还是你行啊,步步为营。对了,最近多烧点火,机会可能马上就到。”
“什么意思?”孟东燃心头一动,这话似有玄机。
“徐可能要走,听说省里不打算再下派,给地方干部一个机会。”徐便是徐副市长,属于省派干部,省里打算让他到另一个市去任常务,空中来的这个缺,玉浩书记已经表态,要留给桐江的同志。这些年省派干部太多,下面的同志“进步”无望,积极性有所损伤,省里已开始注意这个问题。
孟东燃打电话前半个小时,卢处长在省委组织部里,他的事基本定了,到省报担任副总编辑,算是一种过渡性安排。组织部华春部长跟他是大学校友,交情不错,顺口又告诉他这个消息。孟东燃来得正好,这消息相信对他有用。
“记住,劲儿往一人身上使,踩的桥多了,容易伤脚。”卢处长话里有话又多叮嘱这么一句,亲亲热热中,就把机关道破了。孟东燃发愣间,卢处长已钻进了车子,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走了。
孟东燃好不怅然,感觉心被一掠而空。卢处长三言两语,道破许多事,尤其最后一句,点到了他死穴上。莫非……
不知何时,谢华敏来到他跟前。谢华敏和瞿副总一直在忙着送别的客人,这阵客人已全部送走,瞿副总也借故头晕先回了宾馆,他何等聪明之人,此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该知趣地躲到宾馆去。至于谢华敏和孟东燃能不能利用这个夜晚创造点什么,他就无能为力了,不过作为孟东燃多年的朋友,孟东燃的心思,他一清二楚。
“起风了,小心着凉。”谢华敏低声浅语将关心送过来。
果真起了风,凉风裹挟着湿意打在身上,孟东燃被酒精燃烧着的身体渐渐冷却,心思也从苍苍茫茫的官场迷径回到现实。转身冲谢华敏说“谢谢你啊,华敏。”
这声华敏叫得是那样自然,谢华敏却甚是意外,不禁心里一热。这一路跟来,孟东燃跟她说的话并不多,就是刚才酒桌上,孟东燃也跟她表现得颇有些距离,这就让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揣摩他每一个微笑,体会他每一个眼神。好在,她的每一步跟进都是到位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这阵孟东燃终于用这个亲切的称呼把遮在他们中间的那道帘子掀开了,谢华敏如释重负,一阵轻松。她贪婪地享受了这声称呼带给她的甜蜜和温馨,随后就落落大方走过来,极自然地用手挽住了孟东燃胳膊。
“我陪你走走吧,散散心?”似在征询,语气里却有股甜得令人不能拒绝的柔意。孟东燃打了一个哆嗦,感觉被一股细软的浪裹挟着,脚步不由得就踏上了她的节拍。
柔软甜美的夜色下,一对情侣般的影子被他们越拖越长。孟东燃心里似乎堵着很多东西,无处倾泻。谢华敏也眼巴巴地盼着他说些什么,但是夜晚不给他们机会,把他们拉进另一种甜蜜里去。
省城东江为他们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尽管这个夜晚并没发生太多的故事,可在孟东燃心里,一种杂草一样的念想就从这个夜晚起开始疯狂生长,挡也挡不住。有时他很沮丧,怎么能这么无耻呢,那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啊。可有时他又很理直气壮,因为他发觉,谢华敏跟赵乃锌,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么亲密!
第二天,孟东燃还想赖在省城,多呆一天是种享受,这是他当时的真实想法,但是一个电话无情地粉碎了他的“阴谋”,市副秘书长刘泽江在电话里说,这次观摩团是由罗副省长亲自带队,让他速回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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