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象女人一般娴熟和自然地摸出化妆镜和化妆品,对自己的外表进行修缮,他要在最大程度上遮掩自己曾经被打过的事实。至少,别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尽管如此,依旧被张艾一眼给看了出来,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对的部位。“脸,怎么了。”
下意识捂住,然后回避,黄建良略有些结巴地道“没,没什么,就是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小事一桩。”心中怒火再次熊熊燃烧,看看,这才是夫妻打架的正确答案。
会议室内,一群人乱成一团地讨论着,很快黄建良就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令人震惊的消息——陈董事和他的儿子全都进去了,而且看情形是捞不出来了。陈家已经彻底完蛋。
王爱颐,是王爱颐干的。
几乎是马上,黄建良条件反射似地得出这个结论。陈家毕竟是改革开放之初,第一批下海经商的元老,虽然天朝的传统一向将商人压得很卑微,但经过这么年一步步小心经营之后,陈家的根基也算得上是强壮了。野心、毅力、决策、杀伐果断,虽然在及其偶然的情况下,会有那么一点点荒唐,但那又如何,男性世界对待男人是慈悲的。
陈家,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算得上是枝繁叶茂,当然,他的影响力最多仅限于省内。
和王家那种超然脱俗的存在相对,渣都算不上,可拔出萝卜还带着泥呢。虽然说这样的泥对于王家来说完全不是个问题,但王爱颐只不过是个女人,一个被王家赶出家门,丢到异国他乡自求生死的弃子。家族资源她几乎不能动用,能用的只不过是一点点势而已。
想想也对,来自顶层家庭的孩子,自己人关上门随便怎么虐都行,但外人想要随便虐着玩,那可就是在打王家的脸。赤果果地不给王家面子。
可就这样一个王爱颐竟然在陈家的地盘上,将陈家一口气拔了个干干净净,只一夜功夫。
要知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想到这里,黄建良整个人直接哆嗦了起来,佝偻着身体就像一只大虾米一般蜷在那里。枝繁叶茂的陈家,在自己眼里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陈家,只一夜就被王爱颐轰杀至渣。甚至轰杀之后,还可以悠哉哉地跑去孙筱悠那里吃个早饭喝个茶,那么的轻松自在。那么像自己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根基,如同漂在风中的落叶,浮在水面的浮萍一般的人物。
象自己这样的草根男,王爱颐灭起来甚至连眼神都不需要给一个。
孙筱悠,假如不是为了让自己磨砺孙筱悠,他这条命早就没了百次千次。王爱颐之所以会留自己一命,那是因为想要把他当做磨刀石,磨砺自家姐妹。
“我,可是一个男人啊,一个原本应该拥有这个世界的男人……让我成为区区一个女人的踏脚石,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王爱颐,现在的我的确不如你,但我是个男人,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就这样想着,黄建良的眼里渐渐射出疯狂。
……
时近中午,会议结束,走到茶水室外黄建良突然听到一阵极为压抑的哭声。
上前一看,原来是有个小秘书正躲在里面偷偷哭泣,这是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小秘书,而她身边手拿纸巾蹲的,是另外一名资历略久的秘书。通过两人的对话,黄建良知道,这小秘书是被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部门经理给赤果果地欺负了。
“完成上级安排的任何工作是我的工作职责,这一点我知道。可这个安排至少要是有限度的吧,就算不是本部门的事,至少也得是本公司,甚至是孙氏的事。虽然私人企业的老板,夸张起来,极品起来,直接把下属当保姆,甚至当免费情人用我也知道。可叫我给他正在读研究生的儿子写论文,这算什么工作啊,而且通不过还要开除我。天地良心,我本人才本科生而已,我能写什么研究生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