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始重视自身利益。
如盐田,他们就是藏着掩着,根本不让主家知道。
而此次方尘所提的出海之事,又是一份巨大利益,为自家考虑,他们当然都想赚上一笔。
但如此一来,势必就要先瞒着主家,待货物返航才能赚到钱。若先行通知主家,结果根本不用多想,主家必会直接派人插手,到时他两家至多只能喝点汤水。
况且,通知主家后,就是对本地势力背叛,两家必会受到强烈排挤,以后在扶余就很难生存了。
可若不通知,主家或许看在同族份上,不会拿他们如何,但矿石份额肯定要被收回,家主最大的产业就会崩溃,到时会落得如何,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现今当真是两头为难。
犹豫良久,刘褚雄突然道:“钟兄,你说我们把情况告之方兄弟,让他拿个主意如何?”
“什么……”钟元常一惊,条件反射就要反对,这种事哪能告诉外人,可后续的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刘褚雄直视着他道:“钟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两家来历不是秘密,迟早会有人想到,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显得坦荡一些。而且,我观方兄弟乃是成大事之人,恩怨分明,气量不凡,只要坦诚相待,必然不会怪罪我等。”
“刘兄,让我寻思一二……”钟元常有些意动,却没立刻表态,在客房里来回踱了起来,此事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开始回忆起方尘的性子和一直以来的行事手段,过了良久,不得不确认,方尘的性子和手段完全是两个极端。
对于敌人心眼极小,且狠辣绝情,只要得罪他们,都是灭门屠户,斩草除根。就如这次,灵蛇门就罢了,可那些只是转投门户和在他场子稍微闹过事的,甚至只是和灵蛇门较为亲近的,全都被斩尽杀绝,就可见其之狠。
但对于交好之人,却又十分大气豪爽,他们七家此次可是都得了巨大好处。而且方尘也确实信守承诺,抗下了那三家的压力,庇护他们入县。
钟元常忽然苦笑一声,如此说来,似乎告之方尘就是唯一出路。
不说别的,那小子若知道他们背叛,以后别说难做人了,那小子很可能哪天就让他们连人都做不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再走一趟。”他也是果断之人,即然已没有太好选择,那不如就赌上一把。
刘褚雄咧嘴一笑,道:“哈,我就知道钟兄会同意的,方兄弟确实不错。”
………………
方尘在卧室休息不久,听得刘、钟二人再次来访,不觉露出疑惑之色。
但他并没怠慢,很快出去见了他们,毕竟两家现在是重要盟友,对他有着不小帮助。
“刘老哥,钟老哥,不知何故返回?可是另有要事与兄弟相商?”跨入忠义厅,方尘笑着迎了上去,。
两个相视一眼,都露出几分迟疑之色,一时有些不好开口。
方尘更疑惑了,询问道:“两位老哥,即然到此,那便是信得过方某,还有何说不得?”他想着是不是出海利益,或是某些不方便在众人面前透露的私密,才会悄然返回,心中犹豫。
“嗨!方兄弟说得对,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那老哥就直说了吧!方尘也该知道我两家来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情况就是如此,这才来找方兄弟拿个主意。”刘褚雄一口气说完,就往椅子一靠,眼巴巴看着他。
钟元常苦笑道:“我二人实在没了主意,只能来叨扰方兄弟了。”
“原来如此!”方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站在两人的角度确实很难办,无论选择哪边,都会得罪死另一边,以后日子都不会好过。
站在他的角度,当然是想两家站在扶余一方,不过,两家拥有的铁矿份额和不小的锻造坊,对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