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谱啊。现在你不方便,你开个单子,列个数字,我给你去跑腿就是。”朱慕云说,想要拿到迟瑞琪的钱,只能以退为进。
“我哪有什么谱?”迟瑞琪无奈的说,姜天明是这样的态度,马兴标也没有能力,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能是朱慕云。这次是二处抓自己,朱慕云虽然不是二处的人,但二处在缉查一科的地盘办公。
而且,朱慕云还兼着二处的总务科长。如果朱慕云去都没办法的话,迟瑞琪就更加没有办法了。但他也知道,想要保自己,必须付出代价。可是让他自己出钱,比杀了他还难受。迟瑞琪已经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坐几年牢,只要能保住他的钱。
“这样吧,你的家,今天下午,可能就会搜查,如果有贵重东西的话,最好马上让人去收拾。”朱慕云说,他知道,迟瑞琪太过贪财,拿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令他难过。
“没事,我的钱不在家里。”迟瑞琪忙不迭的说,他早就从贾晓天的事上,吸取了教训。
“那就好。”朱慕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遗憾,迟瑞琪不但贪财是把好手,守财更是行家。
“慕云老弟,你看,如果我不想进去,会花多少钱?”迟瑞琪迟疑着问。
“这得看你的决心有多大,钱少了,别人未必肯帮忙。钱多了,你可能又接受不了。”朱慕云缓缓的说。
“还是你理解我。”迟瑞琪感激的说,他觉得,只有朱慕云才是真心帮自己。
“我觉得,你的事情,至少要五十根金条才能摆平。”朱慕云缓缓的说。
“五十根金条?那还不如把我关起来。”迟瑞琪惊叫着说,不要说五十根金条,就是要他五根金条,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迟瑞琪的犹豫不决,让他错失良机。下午三点,二处拿到了上面的批复,可以逮捕迟瑞琪。而朱慕云,则回了镇南五金厂,向郑思远汇报。
“迟瑞琪真是要钱不要命,他以为,进了二处,他的命还能保住?”李邦藩冷笑着说。
“处座,迟瑞琪是个软骨头,受不了二处的酷刑。我想,不要等到晚上,他就会受不了。”朱慕云微笑着说,迟瑞琪嘴里虽说为了钱,可以不要命。但是,一旦到了要命的时候,恐怕他才知道个中厉害。
“你又有什么想法?”李邦藩见朱慕云眼睛变得明亮,微笑着说。
“我推断,迟瑞琪的钱财,应该就在六水洲上。”朱慕云笃定的说,这是迟瑞琪的性格决定的,作为一个守财奴,迟瑞琪目光短浅,他恨不得晚上抱着自己的钱睡觉。
迟瑞琪几乎每天都在六水洲上待着,而且六水洲上,又是他的部下在守卫,相对来说非常安全。如果说藏钱的话,最好的地方,应该就在六水洲上。就算迟瑞琪不招,只要给他点时间,也能找出来。
“六水洲的警卫,暂时全部调到缉查一科。你再从缉查一科,调两个班到六水洲。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寻找迟瑞琪的钱财。”李邦藩说。
迟瑞琪以为,他是警卫处长,就算二处抓了他,也应该按规矩办事。但他哪想到,二科的人,根本就没把他这个警卫队长放在眼里。二科的刑具,与宪兵队有得一批。一到二科,迟瑞琪的衣服,就会全部剥光。然后拿出一个大铁钩,将他的下巴挂在上面,就像准备宰猪一样。
“迟瑞琪,你是现在招呢,还是等会再招?”郑思远拿着一根烧红的烙条,笑吟吟了走了过来。
“郑科长,我只是无意卖了些粮食给好相聚罢了。这些我都认,有什么处分,我都接受。”迟瑞琪见到这样的阵势,吓得屎尿都出来了。他被挂在上面,说话非常困难,所以语速特别快。
“除了这些,还有你贪污受贿的事呢?”郑思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迟瑞琪。
“我只是接受了一些犯人家属的钱,其他没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