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再来医院见韩九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情况恶化的这几天，你可是经常出现在医院。”

“他没有发现我，你不必担心。”林小小没有什么不好的承认，更不觉得这是违背之前的承诺。

可小雯却是打定主意要无理取闹：“那万一被看见了呢？上次你来见过韩九之后，他可就突然病重了，你就不要再来刺激他了吧，还是说你就自私到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林小小见小雯这样颠倒黑白，很是气结，她很想问问小雯，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让她带着沐江泽去刺激韩九？难道就是找乐子么？

压下火气，林小小只质问：“你最好是最后一个要求。”

“当然，只要你再也不出现。”小雯理亏又底气不足，但她强撑着气势展望未来：“我会挽救韩九的生命，然后跟他幸福快乐得生活下去，至于你就好好做你的富太太吧。”

说完，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似地挂断了电话。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小雯握着手机坐在病床上，目光望向黑漆漆的窗外，她耳边隐隐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是有病人又被拉到这医院里来了，在生与死的交界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勇气，小雯绝不要这样活。

像是从没被韩九拒绝过似的换上一副笑脸，小雯隔天又去了韩九的病房，她见韩九虚弱不堪，主动承担起了护工的工作对他嘘寒问暖。

躺在病床上的韩九虽然身体不好，但脑子跟神智都清醒，对小雯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有心让小雯别再做这些无用功，然而对方却像是吃定他了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来病房报到，就是自己抽血之后也不耽误。

若说是比用心，小雯这决定是够了，但感情这东西并不是比用心就可以的，譬如韩九，就不吃他这一套。

在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之后，韩九让照顾自己的男护工给程橙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请程橙帮自己找一位律师，说是要起草一份协议，一份遗书。

程橙原本是想安慰他的，但想到手术后的风险跟存活率，还是沉默着答应了。

对于韩九这样的病人来说，求生欲跟鼓励是必不可少的，但乐观过了头却也是无用的，到时候一旦在手术室里有什么意外，就只能追悔莫及了。帮韩九请了最好的律师到医院，程橙之后能做的就只有在进行捐献手术的时候帮他祈祷了。

离手术日期已经近了，小雯这天又像往常一样来到韩九的病房照顾他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那人的眼神中透着打量跟精明，仿佛是能够看透人的灵魂似的。

小雯对这种人有着本能的警惕，当即装成了小白兔，她没说什么话，只默默地做事。

可韩九撑着不睡觉就是为了等她，自然不会让她就这么蒙混过关：“小雯，你替我捐骨髓也是要担风险，我让律师拟定了一份协议一份遗书，不管手术成功与否，遗书里都答应了给你应得的报酬。”

小雯心中又喜又感动，更加坚定了要抱住韩九这个大树的想法：“你知道的，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

“我也说过了，你要的我给不了，不管是为什么，我都不会再跟任何人组建新的家庭了。”韩九把话说绝了，不准备留给小雯任何可以钻的缝隙，他继续说：“至于那份协议，所规定的就是这方面的事情。”

“你是什么意思？”小雯脸色一白，觉得韩九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是自己不想要听的。

律师适时承担起责任来：“这位小姐，法律上的一些事情还是让我来解释吧，韩先生的意思是，无论结果如何，您都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作为谢礼，但与之相对的是，您也要承担您的责任。”

小雯不解，她一直以为自己手握骨髓，就是握住了法宝，所以骤然意识到自己的筹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