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是扮个泥塑木雕便能唬得过二郎?!”盛为气急败坏地自腰间抽出短剑抵在喉间,“再不让开,二郎自绝当前!”
“二郎休得莽撞!”忽然那两人闪开,尚贤自其中而出,“二郎请!”他躬身伸臂作一个请势,“然属下并非是为二郎以命相挟而让二郎,却是因为二郎或是能从中调和一二。”
“哼!”盛为收剑入鞘,看似怒不可遏却并不打算与与他计较自己既不是当真想要自戕,又何须追究他之真心实意?只需得进、既然得进,他事旁物又何须在意?
“萧将军!”入得其内的盛为两厢一扫,自然是往排排弓弩手已作势待发的萧将军处而去,“此话怎样?莫念又在何处?”
“盛家二郎!”萧将军侧手行礼、一双眼却仍尽在黑衣人之中,“念哥儿自在安逸之处,末将岂可让他见识这份阵仗?这与教他自相残杀又有何异?”
“非命、非乐见过二郎!”盛为还不及回话,对面那众黑衣人中已有两人出列行礼,“奉郎主之令,属下当护送念公子回程,请二郎劝解萧将军勿再阻挠。”
“哈!”盛为忍俊不住,看向站在侧边的尚贤,“原来当真不曾骗了二郎、果然是会有十仪?原来财宝那东西还是发梦未醒,是以说与二郎的是只新来了诸多。”
“既是联袂之军,如何阁下不与他们一处?”盛为继续笑问道,“萧将军此刻背后站的都是北人、本不会顾及彼此死活。方才二郎又听得你们说道‘前无去路、后无退径’如此你们何以不齐齐而上,取了他们性命?这般不自能寻莫念,又何须在此多费口舌?”
话落一瞬,盛为就觉得一阵眼花缭乱,脖颈间已是被寒气萦绕。“如此,二郎就休怪末将无礼了!”萧将军已剑指那一截白颈。“我等虽是北人,但既奉陛下号令与萧家将军同路同行,那便是同心同德。”几个就在左近的刘赫属下纷纷附和、同样执剑以对,“盛家二郎,得罪了!”
“看!”盛为两手一摊,向尚贤道,“二郎劝说无果却被挟持有了性命之忧,不如你们先行退下,让二郎先保住了命再论后事?”
“属下与尚同只行郎主吩咐之事,然此事却不在其中,因此二郎即使身死亦与属下无关。”岂料尚贤怔也不怔,平常到再平常不过,“若郎主因此下令追剿残杀二郎之人,属下自会不留一人活命。”
“哦!”盛为虽然知晓自己这“围魏救赵”之计经不起推敲,却不得不为尚贤分外的无动于衷感觉无趣。他“啧”了一声在向新识的非命、非乐转去,“那尔等呢?在尔等所受之命中,亦是无有要顾得二郎性命的?”
“回二郎!正是!”非乐答道,“因此二郎屡屡以性命为挟、为难属下,皆是无用。”
“哈!”盛为瞄一眼撤剑不是、不撤剑也不是的萧将军,只将两手一摊,“二郎机谋不成,惭愧!”
“二郎何须自愧。”萧将军终于撤下了剑,却不曾撤下眼中的戒备之色,“在下倒劝二郎,既无力调停不如明哲保身、退去便是。”
“也是条路径!”盛为点着头、看似正在揣度“不如你们跟了二郎同去吧!此事本也不在你们受命之中,而刘赫与二郎虽不曾结拜却有兄弟之谊,二郎怎忍你们凭白丢命?撤了撤了,都随了二郎回去!且让萧将军自与他们较量!”
“盛家二郎!”萧将军的剑又逼近了盛为喉结、夹裹着雷霆之怒,“先不论二郎欺人太甚!难道连你侄儿的性命都要不顾?”
“二郎不曾看见侄儿啊!”盛为迎上一步,以喉抵剑,“你们要打要杀皆是不妨,盛家与萧家要争什么更是不妨!二郎只想见了侄儿,既见不到,便顺手推舟做件好事救下刘赫部属,何错之有?”
“二郎不可!”非命、非乐同声而喝,“萧将军此来几乎孤身,要藏匿念公子不都是依仗了北军之人?我等而今尚不曾看